只是位置有所改变,以前是门内,现在是门外。
现在是秋天,天气渐凉,老两口坐在太阳能照到的地方。
白手停好车,再推门下车,走几步,冲着老两口行礼。
同车而来的董培元和谢洪水,也学白手的样子,对老两口恭恭敬敬的。
桌上有一个面包,老太太拿起,递向白手,像给小孩零食似的。
白手接过,说声谢谢,一边往里走,一边扯开包装,咬了一大口。
“小白,老爷子和老太太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谢洪水大惑不解。
“你猜。”白手边吃边走。
“老董,你说为什么?”谢洪水问董培元。
大厅里人还不多,仨人在一张桌边坐下。
董培元道:“老谢你想想,在咱们这些土八路和游击队里,谁最像正规军?又有几个人年龄小于三十岁?还长得那么的英俊潇洒?”
谢洪水指着白手笑了,“咱小白,独一份啊。”
“所以说,人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喜欢小白,不会喜欢咱们这些粗人俗人庸人。”
“人比人,气死人啊。”谢洪水叹道。
包工头们陆续出现,大厅里热闹起来。
但今天的热闹,与以往的大不相同,或窃窃私语,或交头接耳,全然没有往日的喧哗。
谢洪水坐不住,起身转了转,当起了包打听。
过了一会,谢洪水走回来坐下,低声道:“小白,老董,都他娘的在议论老詹与老张和老方的事。”
董培元皱起了眉头,“这事有点蹊跷。人在江湖漂,谁都会挨刀。一般情况下,都是选择打断牙齿往肚子里咽,这回怎么报警呢。报了警,就纸包不住火,肯定搞得满城风雨。这钱没了能赚回来,这面子丢了,可就难以找回喽。”
谢洪水嘿嘿一笑,“据说,是老方报的警,老詹和老张是反对报警的。”
董培元点点头,“我听说也是老方报的警。仨人里老方最钱紧,一下损了七万五,方寸大乱,于是就打电话报了警。”
白手一直没说话,把面包吃完,还喝了一杯热茶。
“哎,小白,老方找我借钱,你说借不借?”董培元问道。
“也找我了,开口就是一万,我还没答应。”谢洪水道。
白手笑笑,“他找过我,向我诉苦,但没说借钱的事。”
董谢二人不信。
白手笑道:“真的,别不信。因为我这个人,很少借钱给朋友。老方可能知道我这个习惯,就没有开口。”
谢洪水难以置信,“不,不会吧?”
白手又淡淡一笑,“真的。假如你俩向我借钱,一百两百还行。五百以上,门都没有。”
够绝的,董谢二人面面相觑,又进一步了解了白手。
说曹操,曹操到,张孝南和方自立到了。
俩人在白手这桌坐下。
大厅里基本坐满。
詹天成也出现在大厅。
但今天的詹天成,身边没有同行,去多了个戴眼镜的年较人。
董培元告诉白手,“老詹的大儿子小詹,本科大学毕业生。”
詹家父子朝白手他们走来,白手急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