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半,村里的人来了。
厂里现在有人守门,来向白手报告,白手想了想,吩咐让人进来。
是村两委的那帮人,马新民、童九夏、陈云平、陆水洋和邵美芳。
而童国君、陈根林、杨建华和童建设四人,在上次的斗殴冲突事件中,不仅推脱责任,还有落井下石之嫌,当然不好意思前来。
白手请大家坐下,谈笑风生,热情有加。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百忙之中来看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开口了也不知道说什么。
白手笑道:“什么意思?到我这里当木头啊。”
童九夏问道:“手,你还回去吗?”
“回去,肯定回去。不过不是现在,也不是不久的将来,而是很久很久以后的将来。”
马新民道:“手,咱不能说得这么绝。白村是你的家,将来总归要叶落归根的。”
“新民叔,我这人你了解,说得到就做得到。你说得对,我肯定要叶落归根。不过,也许是在百年之后。”
这叫什么话,马新民连说三声“呸”,还吐口唾沫到地上。
白手呵呵直笑,“新民叔,我这人命硬,不怕说不吉利的话。”
马新民叹息一声。
陈云平道:“手,我支持你。另外告诉你,我也递交了辞职书,也要离开白村了。”
白手哦了一声,“云平叔,是我影响了你吗?”
“不完全是。我是开鞋厂的,咱们温林县的制鞋中心在衡丰镇,我岳父一直希望我把鞋厂搬到衡丰镇去。以前我还犹豫,但通过这次你的遭遇,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也许走出去,比窝在家里更能发展。”
白手不住的点头,要说他佩服的人,陈云平就是一个,是一个在生意场上游刃有余的人。
马新民指着童九夏道:“手,他也正动离开白村的心思呢。”
白手有点意外,“九夏叔,这是真的吗?”
童九夏点了点头,“手,我这次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想请你帮我参谋参谋,我还是开饭店。你说是衡丰镇好呢?还是县城好呢?还是温桥街好呢?”
白手笑了,“九夏叔,这你可把我给难住了。我不能瞎说,这个责任我负不起。”
“手,我就想听你的,只要你说哪里好,我就去哪里。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怪你。”
马新民笑道:“手,他把你当福星,你就说吧。我们大家作证,是他自己要求的。”
“这个九夏叔,你让我想想。”
过了一会,白手道:“咱们陈童乡与衡丰镇合并,衡丰镇成了制鞋中心,前景看好。把饭店开到衡丰镇去,以九夏叔你的厨艺,生意肯定红火。那里熟人也多,也不会有人上门欺负,饭店平安,生意必火。”
“而县城呢,我不建议你去。为什么?一是治安不好。二是那里你没几个熟人。三是城里人嘴刁,你的厨艺不一定受欢迎。四是县城开销大,成本难以掌握。五是地段好的房子不好找,房租也很贵。总而言之,县城还是暂时不要去。”
“哪温桥街呢?”童九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