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又打电话到天州市公安局,人家一听是私人询问,就说无可奉告,有事可当面咨询。
白手去乡里找老张,让他帮忙打电话问问。
老张当然帮忙,但老张代表乡政府询问,人家也不尿他。
白手急了。
关键是母亲和二舅妈追着问,二舅和白当干什么去了。
白手只好撒谎,说二舅和白当,是他派出去学饼干制作的新技术去了。
母亲和二舅妈不疑有它。
还好,白手要出门去天州市时,二舅和白当回来了。
白手吓了一跳,白当头上缠着绷带,显然是打架导致的负伤。
按照白手的吩咐,二舅去跟二舅妈解释,白当去向母亲解释。
然后二舅和白当来楼上,向白手汇报天州之行的经过。
“大哥,咱爸这一二年,都在天州市的郊区活动。但没再以说书为生,而是成了一个赌棍,他还参与摆赌,在那一带少有名气。前不久,他又纠集了一帮人赌博,但被公安机关抓获,关押至今。”
“公安局要罚他五百块,拘役六个月。考虑到咱爸身体不是很好,公安局又决定释放他,但要他家人来接他。开始他不肯说,后来大概熬不住了,他才说出家庭地址。就这样,公安局才把电话打到咱们家里。”
“我和二舅到了之后,就去办领人手续。但要交五百块罚款,我和二舅肯定不交。后来一路降价,降到一百块,我才把钱交了。可咱爸是个犟货,说什么也不肯出来。我和二舅生气,正要离开时,发生了一件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说到这里,白当不说了。
白手瞪着双眼道:“说啊,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我说不出口,还是让二舅说吧。”
白手扭头看着二舅。
二舅犹豫道:“我,我也说不出口。”
“说,二舅,天塌不下来。”
“小白,当时来了一个女人,还带着两个孩子。这个女人大概三十多岁,打扮得蛮好,不像农村女人。后来我和白当打听了一下,这个女人是当地一个剧团的演员,现在没有上班,正筹办自己的剧团。”
“这个女人带来的两个孩子,大的是男孩,大概四岁,小的是女孩,大概两岁。这个女人进了公安局,替咱爸办了手续,理由是咱爸是她剧团的工作人员。她交了罚款,还把我们交的一百块还给我们。”
“我们正要离开,可那两个孩子,竟叫你爸为爸,我和白当都傻了。回过神来,我和白当把你爸叫到一边,追问他是怎么回事。你爸开始支支吾吾,后来承认,那两个孩子都是他亲生的。”
“当时把我气得那个啊,我怒打了他两个巴掌。你爸倒没还手,我也只能离开。可白当不干了,他冲上去打你爸,你爸也还了手,都把对方给打伤了。”
“公安局把白当关了一夜,后来见他还是个孩子,你爸又没追究,就把白当给放了。我和白当在那里找你爸住的地方,可没有找到,问公安局,人家也不告诉我们。后来我怕你在家着急,就带着白当回来了。”
白手听罢,第一时间就想到“封口”。
“当,这事千万千万不能告诉别人,特别是咱妈。”
白当点了点头。
“二舅,连二舅妈也不要说,我怕二舅妈搂不住告诉我妈。”
二舅也点着头,起身下楼。
剩下哥俩,你瞅我我瞅你,好久没有说话。
“当,头上的伤没事吧”
“大哥,我我把咱爸给揍了。”
“嗯,打了就打了。”
“大哥呜咱没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