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还好，一说全真六子全都“锵”一声拔出随身宝剑，迅速摆出剑阵，围住黄歇，却没人敢动手。
因为活人变蜘蛛的戏码，差点将他们的三观碾得粉碎。
好在全真教是道门教派，供奉的就是三清诸神，对神魔仙佛的接受度很高。
因此，丘处机问的第二个问题是：“你，到底是神是魔？”
“神魔一体，谁能够说得清？”
黄歇指着倒挂的蜘蛛男，戏谑道，“不信的话，你问下赵志敬，贫道到底是神是魔？”
赵志敬欲哭无泪，明明他入门更早，武功更高，更有资格成为掌教继承人，偏偏却被尹志平抢了，所以才会忍不住多嘴，没想到会招来这样的厄运，忙赔笑道：
“是神！神通广大的善良神仙！”
全真六子对视一眼，都露出无奈之色，这个问题确实没意义。
丘处机脸色尤其难看：“你是神魔，不是我的徒弟尹志平，我的第三个问题就是，尹志平去那里了？”
黄歇突然变脸，冷笑道：“怎么，难道你真以为贫道是善神，竟敢问这个问题。”
明明是酷暑时分，全真六子外加蜘蛛男赵志敬却都突然有种被扔到北极冰窟当中，一股寒意从骨髓中冒出，有种马上就会活活冻死的感觉。
饶是如此，丘处机依然咬牙问道：“我的徒弟到底是死是活？”
赵志敬突然很佩服丘处机，换做是他，绝对不敢问这个问题，同时又庆幸，不管怎样，他还活着，而尹志平多半凶多吉少。
全真七子向来同气连枝，哪怕现在只剩六子也一样，都打定主意，要是翻脸动手，他们就一拥而上，不能让丘处机独自面对危险。
黄歇看在眼里，突然笑道：“放心，放心，贫道虽然不是尹志平，但该尹志平履行的职责，贫道也不会推卸，说吧，突然开会，是要商讨什么要紧事？”
掌教马钰，赵志敬等人都看向了丘处机，只见其脸色铁青，呆立良久，突然重重冷哼一声，跌坐在蒲团上，表情痛苦。
赵志敬长松口气，他已经变成蜘蛛，可不想又被斩去只腿，死无葬身之地。
全真七子当中，丘处机的武功毫无疑问最高，但王重阳选择的继承人却是马钰，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能屈能伸，智慧通达。
马钰压下心中思虑，按照原定议程，传阅起一封信件。
原来，他日前收到了一封求援信，落款是云南沐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