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苏沉来说,比外面这些莺莺燕燕明显重要的多的事情就是把花知暖完全稳住。
花知暖自己又捋了两边逻辑,可惜因为一开始就跟着太阴走完了整个流程,现在再怎么理也没能看出什么异常来。
苏沉又在旁边郑重其事地道着歉,什么“我是因为太珍惜你才不想让你对着我生出隔阂来”。
什么“我在这天上素来冷清,只有你到了这儿才寻出几分过日子的滋味来”。
致歉得真挚诚恳,花知暖的那一点点被欺骗的怒气就暂且飞到了爪哇国去。
没了怒火之后,她转而问苏沉:“那我这种状况到底是什么回事呢?我得留在这里多久?我得表现出一个什么模样才不会让你遭致非议?”
苏沉只想回答第二个问题,但知道这个回答现在会吓到花知暖只好含糊了:“我诊了你的脉,着实是喜脉之象,这种事情之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什么感而有孕,什么天地之气,还有可能和你本体原形,修炼进展有关,这个得观察一阵子。”
“你若信得过我,反正你住在这里,就安心住下来,慢慢观察几天。”
“苏沉上神说得哪里话。”花知暖这时候再面对他的殷殷关切就觉得不太自在,整个人也开始拘束了几分:“我自然是信得过,就是太麻烦”
“暖暖。”苏沉止住她的话头:“永远不要这么说,我从来没有觉得你会麻烦。”
相反,我很希望一直能被这么麻烦下去。
“说起麻烦。”苏沉想到门口那一堆,笑了笑:“现在倒是真有一个。”
“哎呦,我的天~”花知暖登上楼向门口看了看,为这门庭若市的盛况惊得张大了嘴:“这么热闹?”
“这群神仙,说着是恭贺你我新喜。”
苏沉说到新禧的时候花知暖尴尬极了,苏沉看到她的脸红,没忍住伸手去拨弄了两下她的头发,坦然自若地收回手,接着说。
“实际上,总有一些人想找机会往我这里塞人,此前我这边一直没人,现在大概是给了他们什么错觉。”
花知暖自觉读出了苏沉的言外之意,想着这种人事斗争果真是哪里都有,到了天上也躲不过,苏沉这么大一尊神也躲不过。
这种事情她在人间见得也多,大致总是某人过于得力有才,于是总会又被敬重又被忌惮,总有人想着找个机会在身边安插几个探子。
看,这回不就被他们给找到机会了。
苏沉此人定是不想撕破脸,好歹天上同僚一场,低头不见抬头见。
他为人又向来和蔼,对这种被推出来的小仙也不好当真说重话,不然分分钟就是一个以大欺小。
终于有用到我的地方了!花知暖简直要为这来之不易的帮苏沉的机会鞠一把泪。
她伸手拍拍苏沉的肩,一副“不必多说,我都懂”的神情。
“苏沉神君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不就是办个黑脸挑挑刺,找个借口赶人走,这种事虽说此前没做过,总归看过那么多戏。
花知暖乐呵呵的脑补,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吗?这话本子里写的那么多,自己好歹也是通晓一二。
更何况,苏沉办不了的事。自己一个兔子倒是更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