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告诉他，
“她已经死了，只是靠着不灭的执念，才能剥离尸身，仅凭意识存在。你在她眼中，只是一缕寻常云烟。”
斯聿一瞬不瞬的凝望着宋昭，虽已成魂魄，却仍然可以感知到滚烫的温度。
是自宋昭死后，沉寂的心脏，再度复苏的炽热。
“那为何，朕能看见她？”
蓬莱道，“你周身都是怨气，自然超脱这里所有的生魂。你本该下地狱的，不属于寻常生魂。”
斯聿迫不及待的询问，“蓬莱掌门留下的禁书所写，可是真的？怨气能否唤醒沉睡的凤凰，能否再给阿昭一次机会？”
蓬莱闻言，闭了闭眼，“终究也是我造的孽啊。”
若不是他遗漏的那本禁书，怎么能遇上斯聿这个疯子。
斯聿一看蓬莱这个反应，就知道那是真的。
对上蓬莱恼火的模样，他难得生出几分惭愧，“朕之过，连累了蓬莱掌门。朕愿一力承担，只愿掌门能让阿昭凤凰涅槃。”
蓬莱睨他一眼，没好气，“这场灭世浩劫，虽是你闯的业障，我却也有一部分责任，此业障不解决，即便你一力承担，我也会遭受天谴。”
斯聿低着头，不敢吭声。
落在蓬莱眼里，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
他冷笑，“你以为你灭世得来的怨气，就能使凤凰涅槃？若真是如此简单，恐怕这人世间，就乱了套了。”
“那禁书只有一半的内容，剩下的一半在我这里。杀人屠城的是你，冤魂恨的也是你，你死了，怨气全部集中在你体内，与宋昭有何关系？想要凤凰涅槃，你须得献上你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