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醒见庭院内外合围了十余道人影,皆是目光不善,一个个蓄势待发,随时都有可能对他出手。
丁醒可一点不怵他们,却也没有滞留念头,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前去追踪莫仇子与忘阳老魔,丁醒没有功夫留下来与这帮魔修做无谓争斗。
他刚把金池台摘取到手,墨方已经被他暗中运转起来,那十余个魔修自以为把他重重围困在峰顶,殊不知却掉进了九宫格的镇禁之下。
那冰蛾仙子见附近还有几十位同道,正火速朝着峰顶驰援,认定丁醒必死无疑,她才会抛出陷空伞,并呵斥丁醒:“不知死活的东西,当着这么多同道的面,竟敢偷盗金池台,你是嫌弃自己命长吗?”
谁知此话方才落音,一柄墨色尺碑突然在丁醒头顶悬浮出来,尺力在陷空伞上轻轻一冲,那冰蛾仙子立刻‘哎呀’一声,脸色急变。
她与陷空伞的心神联系悄无声息被切断,丁醒就好似探囊取物,隔空一捞,陷空伞已经落于丁醒手中,又一侧头,冷眼盯住了她。
她迎着丁醒的淡漠目光,没来由一阵发寒,下意识往后退步,结果背部撞到一堵墙壁上,她急忙转身,慌乱的触手一摸,赫然发现一座数丈高的墨色气宫,不知何时在身外凝结成型。
她道侣狄凌与她有一墙之隔,正猛烈击打气璧,但一时半刻却不能破璧过来。
此时她距离丁醒最近,根本不敢与丁醒正面交锋,赶紧朝远看去,准备绕路撤离,但她环望一瞧,却是吓的心惊肉跳了。
整座峰顶都已经被墨色气宫淹没覆盖,气壁层层叠叠堆积了几十道,非但把峰顶的十余魔修尽数隔离,让他们不能对丁醒形成合围之势,峰外的魔修也全部被拦截在外,暂时冲不到气宫之中。
“你想要我的命?”丁醒朝冰蛾仙子勾了勾手:“来来来,过来取吧!”
冰蛾仙子迎前一看?见额前悬浮一柄魔斧?正森森冒着寒光,这一斧要是劈下来?她非要变成两半不可。
她抽抽嘴角?感觉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浑身软绵绵?仿佛没了一点力气,膝盖不由一弯?扑腾一声跪倒下来?惊如野鹿,恭顺说道:“奴婢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女人不都有这种毛病吗?奴婢其实连只蚂蚁都踩不死?哪里敢要你的命,奴婢认打认罚。”
根据她以往的经验,只要她卑躬屈膝,再毒辣的男修,也不会舍得杀她。
大丈夫能屈能伸?女人也未尝不可。
也果不其然,丁醒一见她这种做派?立马丧失收拾她的兴趣。
扬手抛出月纸门,转身穿门而走。
等丁醒瞬移离开后?峰顶九宫也随之消隐,只留下在场魔修?大眼瞪小眼?骂骂咧咧的生闷气。
最气当属狄凌?上前就是一巴掌,破口大骂冰蛾仙子:“跪你妈!”
他自然是觉得失了面子,愤而出手。
其实他丢面子不是一两回,冰蛾仙子水性杨花,偏又奴颜媚骨,但姿色罕见,奉承男人的手段也是一流,他往常都能忍住,主要是今天同道实在太多,超出了他的忍耐极限。
冰蛾仙子挨了打,暗自鄙视,心想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反倒来打骂,你狄凌真是好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