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三鞭哼唧一声:“刚才在擂台处?同道们全都找了我,让我派遣‘魔灵蹄’出战?它是常胜将军?同道们都押注在它身上?赌它不会阵亡,我也押了它重注,你这憨货应该知道它有多值钱。”
他扭头瞅瞅杜挽袖:“几坛金露液并不够,如果你愿意拿出一坛花粥酒,等打完这一擂,我会想个法子,让‘魔灵蹄’假装缺胳膊少腿,这就等同于退出苦役,到时换给你,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他刚才去送牛,期间并不曾打听杜莺娘的踪迹,他没有那么精明,会联想到杜莺娘出事故,他只不过是在考虑如何抬高价码。
杜挽袖得了丁醒示意,忙道:“好,就一坛花粥!”
余三鞭闻言一笑:“不愧是玄胎前辈的掌上明珠,出手就是大方,那你耐心等着吧,擂台结束,咱们一手交酒,一手交鹿。”
他随之拉开房门,把驭兽令牌往青风身上一砸,召唤青风出巢:“不要再酣睡,立功时候到了,等打胜这一仗,老子赏你三坛枣核液,让你喝饱喝足!”
转念一想,如果真的打赢,这头鹿妖就要易主,还赏个屁的枣核液呀,又把目光转到杜挽袖脸上:“这鹿嗜酒如命,只要给它枣核液喝,它的战斗力那是直线飙升,也真是邪门,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少了枣核液,它可未必听你话。”
杜挽袖无动于衷的嗯了一声。
此时青风已经出了房门,竖着鼻子一嗅,鹿眼好似遇了什么刺激,猛的撑开,圆溜溜盯着丁醒,忽又箭步一跳,冲到丁醒脚边,垂着鹿头去蹭丁醒的靴子。
这一幕让余三鞭一阵愣神,心想这鹿妖怎么与他表现的如此亲昵?
丁醒轻描淡写托出一坛灵酒:“爱喝枣核液?这还不简单嘛,小弟手上就有这种灵酒,专门用来豢养蛇群。”
说着,他悬下坛口,放在了鹿嘴处,另一手轻抚着鹿颈,不禁回想起当年在金露酒庄,他也是这么喂养青风。
即使时过境迁,青风也似他一样,并不曾遗忘过去,仅仅是轻轻一嗅,就立刻闻出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余三鞭不明内情,只当是灵酒吸引了青风,破口就骂:“妖就是妖,有奶就是娘,老子就该早点卖掉你!”
他骂骂咧咧,拽着青风就走。
青风频频回头,往丁醒身上打望,它嗅出了丁醒气味,却不认得丁醒模样,这让它鹿眼里充斥着迷惑之色。
等它消失在山后,杜挽袖已经略有明悟,此番丁醒潜入玉田堡,看来还真是为了‘魔灵蹄’这头鹿妖。
她回想早前与闵瑶高阁的斗法,始终揣摩不透丁醒救她的原因,丁醒倒是询问了几句有关她母亲的事情,她怀疑丁醒与她母亲是旧识,但丁醒听闻她母亲死讯,显得毫无波澜,至今也没有再问过,旧识的可能性并不大。
此刻见丁醒对‘魔灵蹄’这么重视,杜挽袖就判断丁醒是为了让她做内应,方便把‘魔灵蹄’带出玉田堡。
但‘魔灵蹄’一旦登上擂台,那就是九死一生,倘若‘魔灵蹄’在斗法时遭遇性命之忧,丁醒又会如何处置呢?
杜挽袖想到这里,神经忍不住的紧绷起来,万一丁醒忍耐不住,直接在擂台抢夺‘魔灵蹄’,到时身份暴露,必有一场凶险血战,她作为丁醒的引路人,处境就要大大不妙了。
“带我去山后看台!”丁醒不给她细想对策的时间,边走边问:“你刚才提到的血窍老怪,他目前是否在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