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丁醒使用三具纸兵,把三味酒庄玄胎初期修士唐邈的双腿给斩掉,这一场战事已经渐渐传遍琼台派下辖的各路仙庄。
牧野烈有所耳闻,但他在丁醒面前谦虚,是因为丁醒曾经一招斩掉一位玄胎中期魔修的手臂,另外,他给丁醒炼制的魔斧是从哪里来的?他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杀掉某位魔道高手后抢回来的。
他进阶玄胎以后,从未杀死过任何一位同阶,从丁醒的几场战绩上分析,陨在丁醒手上的同阶估计不在少数。
“丁师弟也将纸兵祭出来吧,让愚兄开开眼界!”
“你的泥人足以承担起开路的任务!我的纸兵并非傀儡,而是法器,师兄最好让我留着法力,警戒墨云当中的异状!”
“也好!”
牧野烈又捏出几张符箓,贴在泥人身上,隐匿了形迹,这才前驱开路。
随后他又在自己肩头披了一件透明斗篷:“丁师弟是否携带有隐身法器?”
如果没有,他愿意借出一件,他身上的法器种类繁多。
丁醒笑了笑,手指连点,运转起月隐卦,肉身刹时陷入隐形。
牧野烈楞是没有看清丁醒所祭为何宝,心里越发觉得丁醒的神通,渐有高深莫测的味道了。
两人遮匿了身形,选了一条距离最近的山道进入。
也就走了几十丈的距离。
两人前面,泥人所处的位置,忽然响起“噗!”的一声脆响。
打头那具泥人傀儡,也不知是遭了什么暗算,瞬间尸首分离,头颅从肩头掉落,泥身在原地摇摇晃晃了片刻,闷头栽倒,威能算是彻底报废了。
牧野烈赶紧止住其余几具泥人的步伐,自己也停住不前。
心里极是吃惊,他与泥人只隔了数丈来远,如此近的距离下,他竟然没有察觉到泥人被偷袭的原因。
四周并没有丝毫的法力波动,不像是人为出手,附近的环境也没有异常,视线之中,除了黑漆漆的墨云,只有两侧的山脚轮廓。
他传音问丁醒:“丁师弟能看出是怎么回事吗?”
丁醒望了望倒地的泥人,见脖颈处的伤口平整犹如刀切,便道:“你这具泥人傀儡应该是撞到了什么东西,前面有可能布置有隐形的机关陷阱,需要想个法子逼显出来!”
他们暂时不能现身,机关陷阱极可能是被魔修布置,如果真是如此,那魔修肯定埋伏在附近。
“机关陷阱?这是把凡间的狩手段给用上了吗?”牧野烈阴沉着语气,觉得布置陷阱的人着实可恶,袖口忽然一抖,捏出一个皮袋子,迎前抛了出来。
袋子在半空自动开口,从中飞出一滩血沙,沿着泥人倒地的位置席卷了一圈。
两人凝神一望,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但见血沙覆盖之处,显露出一条条丝线,交错密布在山道当中,而目前被逼显出来的丝线仅仅是一小部分。
随着牧野烈继续施法御袋,让血沙在山道内覆盖了百十丈远,一张张蛛网状的丝墙彻底浮出水面,把前路给堵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