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十二个仙庄弟子看见丁醒现身,齐齐抱拳行礼:“谢前辈援手之恩,敢问前辈是哪派修士?”
人群当中有位身材娇小的女修,在丁醒脸上打量一会儿,不禁睁大眼睛,偷偷对身边的黑衣青年说道:“这位前辈,像是我们酒庄火烽桔园的小醉汉!”
“小醉汉?”黑衣青年不可思议:“就是那个当年在卷尘山搭救过你与岳父的小丁吗?”
“小丁是小丁,前辈是前辈!”女修也迷糊起来,她实在是不敢把小丁与玄胎修士联系在一块:“当年,小丁离开酒庄时,修为才只有练气二三层,这才不到十年的时间,他怎么可能筑成玄胎?”
“这也未必!阿香,你不是讲过,十年前你们庄上的灵窖失窃,连窖藏的十二坛金露液也一块被盗!”黑衣青年自以为是的分析:“这十年间,灵窖与金露液彻底绝迹在卷尘山,谁也找不到它们的线索,说不定就是落到这位小丁前辈手上呢!”
“有可能,有可能!”女修点起头,脸色忽然大喜:“夫君,要不我问一问这位前辈?如果他真是小丁,那咱们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小丁与我爹娘是莫逆之交,他成了玄胎修士,肯定会照顾咱们的!”
能与一位玄胎期前辈攀上交情,那以后在冰华山就算是有了靠山。
金露酒庄已经破败,几百庄民活像是丧家犬,在各处仙庄内寄人篱下讨生活,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都在期待,庄民当中能够进阶一位玄胎前辈,重新竖起酒庄大旗,只要振臂一呼,大家肯定争相投靠。
这女修不是旁人,正是酒庄弟子申传香,当年她父母申老汉与孟婆婆南下卷尘山,曾经与丁醒有几个月的结伴情分。
后来申传香在山中被尸垂虫群包围遇险,幸得丁醒所救,但她与丁醒仅仅是同居一庄,却从来没有深入交往过,故而见了丁醒的面,也仅仅是看着眼熟,丁醒又留了一头白发,让她更加不敢笃定丁醒的身份。
如果她爹申老汉在这儿,肯定是一眼就能认出丁醒来。
那黑衣青年名叫薛崇仁,身世与丁醒差不多,他有位叔祖入赘到宝芝药庄,后来把他接引到庄上,他年纪与申传香相仿,几年前在冰华山闯荡时有了情愫,很快结为夫妇。
这次夫妇俩奉命到魔渡口办差,遇上一批魔修潜入,一块参与狙击,却是万万想不到,会在这里与丁醒碰上。
其实丁醒返回时,已经认出申传香,但那三个魔修虽然被擒拿,却仅仅是小喽啰,战事并未结束呢,丁醒就没有时间叙旧。
他把月纸门定在身侧,目光随之转向魔渡口的方向。
他有玄胎期的修为,比在场这些仙庄弟子看的更远,战场可不仅仅是这一处,渡口附近另有打斗,声势看去更显强烈。
仙庄弟子见他一直注目渡口,也都不敢再说话,全都矗在原地相陪。
过了一会儿,渡口的斗法声越传越近,竟是渐渐扩散到了这里。
“伊师叔他们来了,那个魔头仍在负隅顽抗,这场斗法一时半刻怕是结束不了!”仙庄弟子看见剑光飞至,忍不住大声疾呼。
他们边喊,一边挪着步子,全部挤到了丁醒身后,伊师叔是玄胎修士,他们可不想被斗法给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