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顶仙子说完,伸手探入黄衫少女的袖口:“她修为已有练气六层,再给她几年时间,法力恐怕就能与你我相提并论,若非她在途径冰旋口时,被一股突然蹿出的冽索风给绞晕,我未必能抓住她。”
当时丹顶仙子碰巧路过那处冰旋口,顺手把她捡走,这就如同天上掉下一个大材宝。
从她袖口一把扯下储宝袖,丹顶仙子在里边翻找起来,果真发现一批与炼茶相关的法器。
那候春生贪图黄衫少女,有心把她从丹顶仙子手上买回来,却又害怕黄衫少女出身显赫,就打破砂锅问到底:“敢问仙子,她今年多大了?”
丹顶仙子浮露一丝嫉色:“她自称十二岁,但以她出落的高挑模样,可未必是真。”
侯家兄弟听闻黄衫少女才十二岁,俱是惊叹不已,如此年纪就有魅惑之态,等此女成年以后,肯定是要祸国殃民了。
两兄弟也有略有不解:“区区十二岁,修为就能进阶到第六层,这种根骨拜入巍国七派轻轻松松,既然她家与琼台派有关系,为何不送到上宗去?”
如果是上宗弟子,在十几岁的年纪时,宗门不会允许他们外出游历,这黄衫少女孤身闯入冰华山,行为实在是诡异。
丹顶仙子回答道:“我也这么问过她,她当时说:‘家中长辈不舍我远离膝下’。
这一听就是瞎话,追问她:‘既然不舍,为何放任你北闯冰华山?’
她支支吾吾:‘我是偷偷离家的,我爷爷奶奶与爹爹娘亲在冰华山失踪十几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是来寻他们的!’
听见这番话,我就更加奇怪:‘你最亲的四个长辈全部失踪,谁把你养大的?’
她道:‘外公与外婆呀,他们对我疼爱有加,其实我也不想离开二老,但我从出生开始,爹娘就离家来了冰华山,一去不归,我今年十二岁,还从来没有见过爹娘的面,我非要找到爹娘不可,这才给外公外婆留了书信,私自离家。’”
丹顶仙子说到这里,那候春生嘿嘿一笑:“真不怕天高地厚!能有这种肥胆,这女娃估计也是烈性子,有句俗语怎么说的,外柔内刚嘛,嗯,我喜欢!”
他心里其实很不爽,这种女人最是难搞,必须要用强,否则不会就范。
候秋生看问题的角度与弟弟截然不同,分析说:“什么叫一去不归!分明是她外公外婆在哄骗她,她全家肯定已经死绝,否则怎么可能十几年不回来看望亲闺女?”
丹顶仙子苦笑着点头:“我也是这么推测,而且顺口讲了出来,我当时说:‘小姑娘,你不用找啦,你爷奶与爹娘应该都已经死在冰华山了!’
嗨,谁知我这番话还没有讲完,她一下就急了:‘我不跟你走,我要去找爹娘,你快放了我,如果你不愿放,那就把我杀了吧!’我怕她寻短见,只能施法弄晕她。”
黄衫少女的来历就是这样。
侯春生听罢,心里已经有数,假如他把此女买走,应该不存在什么后患,毕竟全家基本死光,就算外公外婆追到冰华山,这山脉如此广袤,找一个人也是大海捞针。
他是个急性子,恨不得今晚就洞房花烛,开始找丹顶仙子商量:“仙子,你把女娃上贡给小琊宫,顶多给你几坛金露液,但如果卖给我,我愿意把那一株千年莲的莲叶换给你一半,这种莲花能炼制心莲茶,价值可比金露液高的多,你不妨考虑一下。”
丹顶仙子还真是愿意考虑。
毕竟小琊宫人多势众,而且有玄胎老怪坐镇,偶尔会做一些黑吃黑的不要脸行为,万一那位少宫主得了人,却不给金露液,她连公道都讨不回来。
但是卖给侯家兄弟,他们真能拿出千年莲吗?
“你刚才讲了,那一株莲花尚未取到手。”丹顶仙子指着侯春生:“你去取来!咱们一手交莲,一手交人!”
侯春生牵强发笑,如果他有本事取,还用得着上门拜访丹顶仙子吗?
“仙子有所不知,我兄弟只有那一株千年莲的方位,你应该知道,这种火候的雪莲花,往往都尘封在冰层里,想取出来,极其耗费法力,我兄弟单独无法取莲成功,需要仙子你的一臂之力。”
丹顶仙子把脸一板,不满道:“我出了人,还让我出力,合着你兄弟只想捡便宜,不想吃一点亏?这世间哪有这种美事!”
侯春生急忙安抚:“仙子息怒,且让我与兄长商量一番!”
他扭头去找哥哥候秋生求援,希望哥哥能做出一番让步,并加一加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