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们听罢深以为然,表面上都认为章麻子有理,心里却把章麻子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卷尘山脉确实是公有的,不是谁的私产,任何一处剑禁,大家都可以自由进入!
但是,大家试想一下,如果你在某处剑禁里找到一件大宝贝,还差最后一步就能把宝贝从禁制里取出来,结果在这关键时刻,有外人跑来截胡,你说可恨不可恨?
散修们此刻都已经听出来,一剪道人应该是在取宝关头,却不幸碰上章麻子这个截胡者。
截胡的修士,真是大大的坏。
但他们痛恨坏人,却愿意做坏人。
人心就是这么奇怪。
此时山顶的修士,无论散修还是宗门弟子,都已经被章麻子吊起胃口。
章麻子也已经讲到最关键的时刻:
“那一剪童子,瞪了我几眼,骂我多管闲事,还让我滚蛋,我呸,我偏不滚,看他能奈我何!他见我不走,就把左臂的袖口轮起来,露出腕上的一枚白色纸环,朝着地板狠狠一敲,整座地基刹那间灵光大盛,照的我差点睁不开眼!
等我再去观看,地基已经变了模样,化作一座丈许宽高的纸门,这门贴在地上,只有一扇,门心处凸起一个铺首,却是没有衔环,他手腕上的纸环应该就是从铺首上摘下来,以便让他驱使这座纸门。”
散修们越听越奇,争相追问:“纸门有什么神通不成?”
章麻子摇头:“并没有神通,因为这座门并不完整,只有一扇不说,门身还烂开好几个窟窿!每一道窟窿上都倒悬一个酒坛,那一剪童子把其中一坛酒拉到半空,只见那窟窿里边,我的天呀,全是类蜈蚣的节躯妖虫,密密麻麻无计无数,一下子从窟窿里蹿出来,一窝蜂朝我扑冲,若非我跑的快,肯定要被啃成骨头渣子!”
散修当中有一位白发老者,给大家介绍:“这种节躯妖虫是书蠹虫,传闻哪里有一纸派的传承,它们出现在哪里!一剪童子镇守的纸门内,应该封印有一座一纸派的藏宝房,但他闯不进去,于是先使用灵酒杀虫,这酒忒是奇特,不止能镇螳妖,还能灭书妖,也不知他从哪里寻来!”
藏宝房或许有,但也应该早被书虫给啃食干净了,比较价值,这老者觉得还是灵酒更高一点。
章麻子笑道:“汪老道友不愧是寿过百岁的老前辈,当真是见多识广,正是书蠹虫不假,那纸门内更是宝藏多多!不敢隐瞒诸位,我逃跑之时,瞥了一眼纸门窟窿,见书虫堆里闪烁金光,似有酒缸转动,我怀疑琼台派失窃的灵窖,就藏在那窟窿内”
这个时候,丁醒身边一位宗门弟子忽然大喊:“不可能!金露灵窖被开山蚁盗走,我师门一位玄胎期师叔亲自出手,已经侦破开山蚁的行踪,这头蚁妖躲在沙海剑禁内,绝对不在月环禁!”
章麻子并不反驳:“我只是猜疑,道友想证实的话,可以亲自去瞧一瞧,说不定蚁妖与灵窖已经分开,也有可能!反正我把这件事与你们讲出来,什么都不图,只为出一口气,那一剪童子害惨了我,差点让我丧命虫口,我请诸位道友主持公道!”
他捅出这个消息,其实是无奈之举。
当时一剪道人释放书虫咬他,等他把虫群引走,再返回时已经不见一剪道人的踪迹,连纸门也消失无踪,他自己什么也找不到。
他必须立刻搬援兵,如果拖延的话,一剪道人有可能卷走纸门内的宝藏,逃之夭夭。
其实他来两界峰前,先去拜会了本城的玄胎期前辈,谁知开山蚁的踪迹被证实,这些前辈全部去了沙海禁地。
于是他才想到两界峰,或许能拉拢几位宗门弟子,这些弟子手段厉害,揪出一剪道人应该不难。
中秋佳节倍思亲,祝你们团圆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