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醒与孟小汤埋下他们联手炼制的第一坛酒。
原本约定数日后开窖挖取,却被一件大事给耽搁。
埋酒的第二天,副庄主孟绍公,宣布开启他的白脂灵窖,取出他封藏将近半甲子的古方名酿羊脂浆。
孟绍公同时传下消息,半个月后会重新关闭灵窖,如果庄上有谁需要借用他的白脂窖酿制私酒,那就尽快把窖果送到他的洞府上。
金露酒庄的灵窖只有五座,每一次开窖都弥足珍贵,庄上修士谁也不会错过窖藏机会。
自从这个消息公布以后,酒庄上下所有园田都在大搞丰收,大家全都忙的不可开交。
丁醒每天起早贪黑,跟着丁尘之守在桔园里,一块采摘桔果。
他在老家时没有做过粗活,丁尘之骤然给他增加这么重的任务,累的他无精打采,埋在园子里的酒缸被他抛之脑后,竟是忘了这件事。
孟小汤有父母疼爱,不像丁醒那么操劳,却也失去了玩耍机会,他爹原本在庄上有一份公差,都专程请了假,返回园子收葡萄,他也偷不了懒,即使心里惦记他的黑玉酒缸,也只能先放在一边。
如此过去半个月,等孟绍公宣布封存白脂灵窖,丁醒与孟小汤总算有了空闲功夫。
等各自大人都不在园里的时候,他们结伴去挖酒。
到了树坑处。
孟小汤先垂下头,小狗似的,伸着鼻子嗅几口:“埋了足足半个月,肯定能炼成极品佳酿,阿醒你闻,香的很!”
丁醒在旁揶揄他:“这里全是土,酒缸还没有挖出来,哪里有酒香,你梦游呢!”
孟小汤悻悻一笑,摇了摇他手中木铲:“快挖,快挖!”
酒缸本来就埋的不深,不一会儿俩人就挖到缸口。
孟小汤心急,不等把酒缸囫囵刨出来,伸手就去抓,结果手指刚刚触碰到缸口上的红绸盖子,登时哇哇惨叫,一边甩手,一边跳着喊:“热!真热!烫死我了!”
丁醒见了他的狼狈模样,没来由想笑,明知道土壤里有火力,非要着急用手摸,这下触了霉头吧,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古人诚不欺咱。
不过丁醒也没有直白伤害孟小汤的自尊心。
他出言安慰:“伤的重吗!”
孟小汤飞快摸出一个酒壶,洒出一滩红颜色的酒水,涂抹在右手指烫出水泡的位置,包扎完毕,才回道:“不碍事!真是奇怪,你家的园土里渗有火力,这不假,但这点轻微的灵火,怎么可能把黑玉缸烧成这么高的温度!”
这种温度足够把水给煮沸,树根也会被烧毁。
丁醒觉得他的话自相矛盾:“既然不可能,你怎么会被烫到?”
孟小汤耸耸肩:“所以我才说,奇怪嘛!”
他有心探寻,壮着胆子又去摸酒缸。
“咦?它已经凉了!想必是见了光,透了气,火力就被蒸发的一干二净!”
说着,孟小汤拔掉酒缸的红绸盖子。
先是一股蒸气腾空而起,旋即就有浓郁的酒香满溢开来。
俩人异口同声,下意识咋呼:
真香!
直勾勾盯着缸口,大力吸着鼻子,神态三分陶醉,七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