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岫死命的摇着头:“就不回去,不为什么!”
金彪冷冷地说:“要是没有理由的话,那就去卢伦山城。”
“我有理由,有理由”刘岫低声说道,“其实,我是偷跑出来的,这时候被你送回去,太丢脸了!”
金彪禁不住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就为这?”
刘岫点了点头。金彪叹道:“你好歹还有家可回,而我,却已然是丧家之犬。”
刘岫诧异地望着金彪,她试探性地问道:“你被金大壮赶出来了?”
金彪指着自己空荡荡的袖管:“比赶出来更惨。”
刘岫顿时目瞪口呆:“你是说,你的手是金大壮砍掉的?”
金彪淡淡地说道:“是啊,你想不到吧?”
刘岫咽了一口口水:“难不成就是因为你输给了刘峰?”
金彪不置可否。刘岫义愤填膺地说道:“如果是这样,那简直太可恶了!”
金彪狞笑道:“要只是那样就简单了。事实上是他的亲闺女被人挑断了手筋,恰逢我输了比赛,便连同此事一齐迁怒于我,所以便当着众弟子的面砍断了我的左手,还要我自生自灭。”
刘岫同情地望着他:“有这样的义父,你真可怜。”
金彪淡淡地说:“名义上的义父罢了。破山派如我这样的义子有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
刘岫好奇地问道:“那离开破山派之后,你打算去哪?”
“先去把手埋了,以后的事再说。”金彪指着自己腰间的一个布包,“这里就是我的断手,你要看看吗?”
“不不不不不必了!”刘岫吓得连连摇头。
金彪自顾自地说道:“当年我十二岁时候,在卢伦山脚下的溪水边被义父捡了过来,我记得那里有块形如卧牛的大石头。我此次就是去那里埋了我这只手,从此之后与金大壮恩断义绝。”
刘岫立刻举起了被缚住的双手:“不如这样吧!你放开我,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
金彪望着刘岫冷冷地说道:“那也行。不过我只会救你一次,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你要是再跑了被抓住,我便不会管你。”
刘岫立刻指天誓日:“我肯定不会再跑了!我发誓,这回老老实实跟你走!”
金彪随即松开了她。刘岫望着金彪那淡漠的眼神,心里不住地合计。
原来破山派的人也不都是坏的。
金彪的话不多,刘岫也不敢随意和他搭腔,只跟在他身后默默地走着。走了不多时,便到了正午。刘岫的肚子早就饿了,一阵阵腹鸣声令刘岫尴尬不已。
金彪随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突然掷向了天空。随着一声鸟类的哀嚎,一只松鸡从树上掉了下来。金彪拾起了松鸡,顺手丢给了刘岫:“会烤不?”
刘岫望着血泥糊成一片的松鸡,嫌弃地摇了摇头。在家里,她一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这样的活计,她连看都没看过。
金彪见状也不多话,直接将松鸡拿过来,三下五除二便剥去了皮和内脏。他拿出打火石,利落地生了一堆火,便将松鸡架在了上面。不多时,一阵阵肉香传了出来,刘岫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金彪撕下一半鸡肉递给了她:“吃吧。”
刘岫犹犹豫豫地撕下一小条肉放进了嘴里:无油无盐,味道淡极了。可是金彪却毫不在意地大嚼大咽,连骨头都咯吱咯吱地一同嚼碎。
刘岫不敢提无理要求,她只得闭上眼睛,学着金彪的样子填起了肚子。没想到,金彪却在此时适时地递给她一小包盐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