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用委屈自己再将这样憋屈的日子过上那么多年,就是再来几坛,他都能够喝下去!
想到这,他又伸出手去拎那酒坛。
可他手因着喝醉没了力气,拎不起来。倒是将自己给弄得晃了晃。
定国公见状,连忙道:“我来帮你。”
说完那话,拎着酒坛往曲山嘴里灌。
虽说也是撒出来不少,可他喝下去的也不少。
不过多时一个酒坛就空了。
而那曲山也趴在了桌上。一双眼只微微留一条缝了。
“再来,我还可以再来……”嘀咕完,便再也没了动静。
定国公放下酒坛,耳边已然响起了呼噜声。
这人,睡着了。
他伸手推了推,那人皱了皱眉,嘴巴砸吧两下,又没了动静。
这真是睡着了。
定国公这才将自己准备好的针和小瓷瓶拿了出来。捞起曲山的手指头就要扎下去,到了指头上,又停住了。
扎这指头上,实在是太过显眼了。
到时候,容易被发现。引得怀疑。
想了想,捞起曲山的手臂,将那袖子往上一撸,在手肘外侧扎了一针。
用力挤了挤,挤出血液,才拿了瓷瓶过去接住。
几滴血后,才将曲山的袖子放下去。
就他这一折腾,也只见曲山皱了眉,眼睛却也没睁开一下。
定国公知晓这人醉过去了,要叫醒必然是不可能的。只能自己将人扶回去。便一把将人捞了起来,扶着走了出去。
结完账,才又扶着人往曲府去了。
将人交给曲府下人,定国公这才转身匆匆回了国公府。
一进门,就开始寻找曲陶。
“可见到小姐了?”
“小姐在老夫人院中。”
定国公闻言,松了口气,他还真担心自己这回来见不着人,时间久了,那血凝固了没用。他那一番功夫白费了。
这一听说在自家老娘的院子里,赶紧大步往那边去了。
还未进院子,便听到祖孙两欢快的笑声,定国公嘴角也忍不住挂起了笑容。母亲有个乖孙女陪伴,安享晚年,那是最好不过了。
“娘,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曲陶正给魏氏说着她在山中抓野味的趣事呢,就听得他这话,两人下意识看了过去。
魏氏见得他,忍不住皱起眉头,“这大白天的,你怎的喝得一身酒气回来?”
也不怕当今召见,这一身酒气将当今给熏着了。
定国公抬起袖子嗅了嗅,上面一阵浓烈的酒味将他自己都熏得皱了眉。想来,这是之前扶曲山的时候沾染上的。
那人身上可是半身都是酒呢。
瞧着自家母亲那嫌弃的样,定国公也不好再往前走。
“娘,我找阿陶谈点事情。”
魏氏瞪他一眼,“谈什么谈?你就不能让她歇歇?这才回来呢,哪里来那么多的事情谈?再说了,你要谈些重要的事情,不是该找曲应吗?”
他整日里关注的那都是国家大事,也就只能和曲应一起谈了,跟她家阿陶?阿陶也不去关注那些,哪里知晓?
定国公心里头急得很,再拖下去,他那瓷瓶中的血就没用了。
好在,旁边的曲陶开了口,“祖母,晚些时候,孙女给您做红烧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