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无所有,孤身一人。
而她,倒是拥有了很多……很多。
夜墨寒暗想,要是她只有他一人该多好。
占有欲暗暗作祟。
—
夜深了。
萧肃阳和萧南竹俩人才红着脸,摇摇晃晃的出了宫门。
烛光中。
夜墨寒正低首批阅着奏折,养心殿内静悄悄。
李公公小步走进,轻声道:“陛下,武侯爷和萧大人已送出宫了。”
“嗯。”夜墨寒继续翻阅手上的奏折。
这时,外头又进了一个公公,端着红漆盘子,上头铺了一张红布,红布上方又放着一个个的牌子。
他的脸色苦涩,轻步进来后跪在地上,“陛下,这是今个儿的牌子。”
这几年来,他都没送这绿头牌,陛下不喜,他就不送。
可太后回来后,他就不得不送了。
陛下翻不翻牌子是另一回事,他这牌子送不送来又是另一回事。
不送,就是他们敬事房的不是了。
敬事房的公公高高端着个盘子,伏低着身子站在一旁。
夜墨寒连眼都没抬一下,骨节分明的手拿着笔,正在奏折上留下劲瘦有力的字。
敬事房的公公暗松了一口气,想着站一会儿,他就安静的退下去。
又能多活了一天。
过了一会儿,敬事房的公公微微低身行礼,正准备退下去时。
夜墨寒眉心一皱,冷沉的开口,“等等——”
敬事房公公身子一僵,只能硬着头皮又转过身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