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赔笑着伺候朱标泡脚嘴里还念叨着:“这是用安南使臣进献的极品金丝楠木所制,那木材送来时奴婢也看到了,在日头下金光闪闪,金丝浮现且还有淡雅之香。”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有奇效,朱标觉得泡的格外舒服:“这木盆共造了几个?”
“那木材珍惜,圣上吩咐给皇后娘娘造了个大浴桶就耗费去多半了,赏到东宫的仅有三个。”
朱标揉了揉眉心道:“那可就不好分了。”
“奴婢斗胆,这分给太子妃殿下还位两位有了身孕的贵人岂不刚好?”
朱标漠然瞧了他一眼,福贵立马抽手痛快的给了自己几个响亮的耳光,见此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思虑片刻吩咐道:“按你说的,两个送于怀着身孕的,再一个赏给李氏,本宫现在用的这个往后就给太子妃用,本宫用回原来那个即可。”
福贵赶忙说道:“怎么可以委屈了爷,内制局那边或许还有多余的,奴婢明日再去要一个。”
朱标靠着椅背道:“罢了,本宫这儿才几个人都不够分,更别说父皇宫里了,后宫不消停母后也难安宁享福。”
福贵应诺一声,不过心里却是惦记起要多尽心伺候李良娣,这东宫首要紧着的自然是太子殿下,其次便是太子妃,再然后才是其余贵人,尤以有身孕者为重,毕竟皇嗣更是重中之重。
可今日殿下宁愿稍委屈着自己也要顾全李良娣,可见是真得了宠爱,这可比旁的都珍贵,活在宫里的人谁不明白呢。
福贵想的多,不过在朱标这儿其实并没有那么复杂,洗脚的木盆而已,再珍贵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了,李嫣情热,朱标自然也是欢喜的,有了稀罕玩意儿就想哄她一个高兴。
何况金丝楠木再如何珍惜,朱标想要多少,只要世上还有,就没有弄不来的,安南既有那么四川云贵大概也是有的,叫人去寻也不算难。
只是没什么必要罢了,巡山搜野砍伐木材海路运输都耗费颇大,就为了泡个脚造些家具陈设,纵然是以朱标的身份,都觉得有些不值当。
擦干脚福贵捧着木盆出去,朱标起身从密匣里拿出几封密信,这都是刘瑾放进来的,纵然是旁的事情刘瑾可以松手,可这紧要处还是刘瑾在打理。
首先就是辽东密探们的消息,察罕入京也有几日了,但朱标还是没让人放松对纳哈出所部的监察,纳哈出舍个儿子换个机会也不是没可能,虽说察罕是长子,但蒙古人可并不是太看重这个。
小心无大错,何况是关系蒙古辽东与高丽串联的军国大事,朱标仔细的看过密信后才算暂松了口气,纳哈出没有大动向,所部军粮也没有大的调动。
虽说蒙古与高丽的信使依旧是往来不绝如缕,透出的口风也是要联合共击大明恢复蒙元一统,但这其实是无所谓的,说大话谁不会呢,想靠这个干扰大明的判断是太小瞧他们父子了。
密信结尾再次请示太子,是否要让他们寻个机会刺杀掉高丽沈王脱脱不花,信中说此人极嗜好射猎,近日有准备外出的动向。
朱标略一思索还是准备回复一个暂不发动的命令,高丽沈王不值一提,杀之不过在于早晚之间,以他在高丽的布置,纵然脱脱不花入主高丽王宫也难逃一死。
朱标现在更希望看到纳哈出的诚意,近二十万可用之兵盘踞辽东,实在是一个大大的威胁,如果能和平解决,那才是最大的收获。
纳哈出归顺之日,高丽也就彻彻底底沦为朱标餐盘上的鱼肉了,是想一口吃掉还是慢慢煎炒烹炸都可随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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