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义说完,还跪在地上。
王象乾感觉也得跪下请罪,“这件事臣亦有参与,请陛下责罚!”
“都起来,知道你们是为朕分忧。”朱翊镠一抬手。心想,这时候责罚田义与王象乾显然也不现实,这件事推波助澜的其实是冯保与徐文颖。
但朱翊镠心知肚明,他们的出发点终究还是为了他好,就像当初冯保暗中派人做了哱拜一样。
“万岁爷不怪罪奴婢了?”田义弱弱地问,还是跪着没敢起来。
“人都死了,怪罪你有什么用?”
“哱承恩该死!”田义道,“冯公公对淑妃娘娘说,此子今日不做乱,明日也必定会作乱,与其留有后患,不如尽早除之,一了百了。”
“这件事到此为止,不必再论。”
“奴婢遵旨,只是万岁爷,哱承宠与哱云再来怎么应付?”
“你们别管,朕来便是了。”
“奴婢明白。”田义这才爬起来。
王象乾跟着也起来了,问道:“陛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陛下长途奔波也累,恭请陛下回去休息,明日再说吧。”
“也好,明日召集辽东所有官员,朕要开会,传达指示。”
“臣遵旨。”
这样,朱翊镠起身回总兵府,也没有就哱承恩之死多说什么。
感觉多少对哱承恩有点不公平,毕竟这段历史已经改变,哱拜已死了,按理说就不会发生宁夏之乱。
哱承恩又被压制着,难有作为,这样其实就没必要取他性命。
但人已经死了,朱翊镠也不想为这事儿纠结,眼下最紧要的任务是收服蒙古各部,尤其是对付科尔沁部。
在朱翊镠心目中,自打哱拜死了之后,宁夏那条线就告一段落了。
哱承恩、哱承宠、哱云还年轻,又被调到辽东来,其实不用担心。
但冯保还是放不下。
……
回到总兵府,徐文颖又一次扑到朱翊镠怀里,眼睛都红了,似乎刚才的亲热还远远不能满足似的。
“怎么了?”朱翊镠关心地问。
“你终于回来了,想你。”
“还不到两喝个月呢。”
“可我在这里如同过了两年。”
“那你的郑姐姐怎么办?得学会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有男人陪伴身边固然好,可没有男人陪伴也一样要把日子过好,学学郑姐姐、姽婳妹妹。”
“这一点我可学不来。”徐文颖脱口而出,继而补充道,“我也不想学。”
“姽婳妹妹呢?”
“你回来她就回去了。”
“我找她还有要事商量呢。”
“那派人再去请呀!”
“不必,那改天再说吧。”
“哱承恩的事处理好了?”徐文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