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申用嘉竟有这个爱好,人体素描,而且还是女性,哈哈。
不过男性身体确实也没啥可描的。
足见这人还是很有追求。
先不论其成就大小,在思想上与郑恭王世子朱载堉有得一拼。
这样的艺术追求应当鼓励。
确实,也只有他们这样的富二代、官二代才有闲情逸致。
不然,在这个多少人为生活而奔波劳累的年代里,哪有什么心情钻研人体素描、十二平均律?
只不知申用嘉作画水平如何。
但无论如何,人家有这个想法,而且还付诸了行动,就不是一般人。
朱翊镠还是蛮期待的。
或许这又能发展成为一个典型。
……
申时行今天上班点卯也早。
就怕儿子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惹得陛下生气,所以一来内阁便派人去东暖阁打听。
还好,派去的人回来说,陛下没有生气,大概聊了小半个时辰,儿子便兴奋地回家了。
聊些什么只能待散衙回家再问,反正他最关心两件事。
第一,儿子该读书。自己好歹做了首辅,若儿子只是一介秀才,他这张脸真不知道往哪儿搁。
第二,儿子该成家。二十一岁,大龄青年,又不是穷娶不起媳妇儿,再不成家,别人还以为有毛病。
……
申用嘉气喘吁吁地又回来了。
恭敬地递上一卷画,“陛下,这些便是微臣平时的画作。倘若陛下不怕污了您的圣眼,可展开一看。”
朱翊镠接过,也不知这家伙用的是什么纸,看上去脏兮兮皱巴巴的。
所以尚未打开看,朱翊镠便道:“作品如同自己孩子,怎么感觉你不爱惜?”
申用嘉忙回道:“陛下,因为这些都是微臣躲在房里偷偷画的,经常一听到有人要来便赶紧藏起来,加上黑炭笔又容易脏,故而的确不怎么好看。”
朱翊镠慢慢展开画卷。
第一幅便是一位长发飘飘的女子,端坐在一张椅子上,一丝不挂。
尽管只是用黑炭笔素描勾勒而出,可看上去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画上女子瓜子脸,小嘴唇,嘴角微微上扬,神情看似有几分高傲,身体该凸凸该翘翘,曲线非常完美。
就那样端坐于椅子上,仿佛正在俯视这天底下的臭男人。
以朱翊镠二十一世纪的眼光,感觉这幅画作的水准相当高。
“嗯,不错,这幅画中的女子,是实有其人,还是你想象出来的?”
朱翊镠忍不住啧啧赞叹。
“回陛下,是微臣综合几位美女,各取所长,想象着画出来的。”
申用嘉如是般回答。
朱翊镠接着又夸赞道:“看来你的想象力很不错哈,哦,不,应该说是你的欣赏能力,很有美感。”
“多谢陛下!”
看完第一幅,朱翊镠搁置一边,接着看第二幅,仍是女子。
差别只在于女子趴在椅子上,然后扭头一个回眸,眼睛仿佛会说话,能让矜持不住的男人胡思乱想。
“这女子也是你想象的?”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