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骑兵一听,当即怒斥警告道:“你们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挨揍。”
艾穆“哼”了一声:“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们。”
“哼,你们想得美!”缇骑兵虽然不通文墨,但也不傻,似乎早就想通了,“六年前就是因为廷杖流徙你们,使得你们名声大燥,这次休想得逞,有本事继续在这里跪一天一夜,别喊痛。”
领头的缇骑兵说完,一摆手示意全部退后两步,不再搭理那帮官员。
围观的人群七嘴八舌议论开了。
“新皇马上就要登基,这帮官员却因为执意反对而罚跪,他们骨头真硬。”
“哎,何必与自己前程过不去呢?两宫太后娘娘都已经下旨诏告天下,这时候反对新皇登基有何用?图什么?”
“当然是图名声啊!不然为何飞蛾扑火般不爱惜自己?”
“切,我看未必,他们都是原来皇帝爷启用不久的官员,潞王爷做了皇帝哪会重用他们?他们当然要反。”
“这也不值得呀,不反或许还能继续做官,可反了只能卷铺盖走人,甚至有牢狱之灾,看看他们现在的下场。”
“哎,人各有志,或许他们真的只是因为表达对原来皇帝爷的忠诚呢。”
“……”
正当围观的人群纷纷议论时,只见宫中一位大珰领着两名小太监过来了。
那位大珰正是陈炬。
他朝那队看守的缇骑兵道:“奉潞王爷之命,已经罚跪他们一个晚上,现在除去他们的枷锁,将他们放了吧。”
“放了?”
缇骑兵都觉得不可思议,因为昨晚朱翊镠是何等生气,将那帮官员骂了个狗血淋头,才过了一晚就要放人?关键是也没有问那帮官员是否有悔改之心依然反对潞王登基啊!
见那队缇骑兵一个个站着不动,陈炬再次确定地说道:“放了他们吧,这是潞王爷刚下的命令。”
领头的缇骑兵回道:“昨天本来就放过他们一次,可他们非但不知悔改,还执意不走就在跪在这里以示抗议,连过来传话的张大公公都给骂了,潞王爷气不过才将他们重新收押。”
陈炬只得再次说道:“潞王爷说,让他们罚跪一晚已经够了,不管他们是否有悔改之心,都放了他们。”
“哦,既然陈公公传潞王爷之命,那我们就放人吧。”
缇骑兵虽然纳闷儿,可还是将那帮官员的铁木枷解开了。
陈炬一摆手道:“你们可以走了。”
然而没有一个官员动身,他们像是等死似的依然跪在那里。
“陈公公,刚说什么来着?”缇骑兵气嘟嘟地道,“他们一个个自命清高,就是给脸不要脸。”
陈炬正欲开口,只听邱橓固执地说道:“不见陛下不回头。”
“对,不见陛下不回头。”余下官员齐声附和,声如洪钟。
“真是一群疯子。”领头的锦衣卫缇骑兵气得咬牙切齿,“对这帮冥顽不灵的官员,潞王爷又何需客气呢?越是对他们客气,他们越是觉得自己很牛逼。依我看将他们打入监牢,饿他们三五天,看他们骨头还有那么硬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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