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弹本是打向他的，但最后一刻，齐桓把他撞开了，自己却是身中数弹。
老南瓜的话实现了，虽然挡子弹的人不是那人，但他们同样都是老南瓜。
而齐桓，更是训练期间把他们折磨的最惨的人，是被他们叫做屠夫的人。
这一刻，成才想起训练期间齐桓对他们说的话。
“你们能为我挡子弹吗？？”
当时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但是齐桓却是说出了一句“我能”。
“我能替你们挡子弹。”
齐桓当时的话没有一个人信，但此刻，“挡子弹”真的就在他面前发生了，而且还是替他挡的子弹。
成才有些不敢相信，曾经那个说他们是南瓜，说他们是生瓜蛋子的屠夫就这么死了。
抱着齐桓愣了一会儿，成才的目光才逐渐恢复。
此刻，下水道里的枪声变得频繁起来，似乎所有人都与敌人遭遇上了。
“队长，队长，副队长牺牲了，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做？？”
成才将齐桓的“尸体”放下后，在耳麦里喊道。
但就在他这话说完后，耳机里却是突然传出了一阵“呲呲呲”的声音。
成才刚才的话完美的传出去了，不仅一组的人，其他组的也都是听见了。
拓永刚是分在二组的，此刻正从天台在往下渗透。
听到耳机传出来的话后，拓永刚迈动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副队长牺牲了？！！”
拓永刚有些怀疑刚才自己是不是幻听了，但看见前面那个和他分在一组的老南瓜满脸阴沉痛苦的表情后，他知道自己或许没听错。
副队长牺牲了，副队长齐桓，齐桓屠夫，屠夫牺牲了！！！
拓永刚心里产生的不是高兴，而是愤怒和悲伤。
齐桓曾经把他训得跟狗一样，他一直都想教训齐桓一顿，可现在听到齐桓牺牲了，他心中却是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缕悲伤。
此时已经从围墙外翻进去的吴哲等人也是如此，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成才的声音后，所有人都是停下了脚步。
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平日里对他们不假辞色的齐桓会牺牲。
但刚才耳机里传来的话，却是让他们不得不相信。
“队长，队长？？”
成才此刻依旧还在耳麦里喊着，但是其他人的耳机里却是没有听见一丝的声音。
呼叫一阵没有任何反应后，成才无力的靠坐在墙壁上。
虽说他很要强，但第一次“实战”，他的战友就因为给他挡子弹而牺牲，这让一向冷静要强的他，一时也是不知该作何反应。
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齐桓，想着刚才齐桓最后说的话，他不知道到底是应该继续前进还是放弃任务撤退。
战友死了，和其他人也都失去了联系，敌人的火力十分凶猛，他现在的处境是他出生以来最危险的时候，可以说是自身难保，继续走下去，百分之九十都是个死。
这种情况下的任务，还有必要去完成么？？
成才心里纠结着到底是继续前进还是就此撤退。
他心里有一个声音是撤退，但是想着刚才齐桓的话，再想想之前陈煜说的“要么胜，要么死”，他又觉得似乎不能撤。
看了一眼手中的九五，想了想曾经“不抛弃不放弃”的誓言，成才站起身来，看了看身后的通道，咬了咬牙，还是朝前面走去。
走之前，成才对齐桓的尸体搬到了墙角，咬牙说了一句”我会给你报仇的“。
这一次，他终于是做出了和前世不一样的决定。
到底是谁改变了他，这说不清楚。
或许是陈煜，或许是高诚，或许是许三多，更或许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