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还在楼下客厅,等待林雪落好消息的越家父母,往楼上看了看。
却看见林雪落跑了下来。
边跑边语无伦次地喊道,“伯母!妈!越向泽,越向泽他跳楼了!”
“你说什么!”
正等着林雪落凯旋而归的越母,手中的书骤然落下。
“快叫救护车!”向来冷静的越父,一声巨吼唤醒了众人。
众人连忙奔向后面花园处。
等看到鲜血四流,斜躺在地的小儿子,越母终于撐不住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医院。
匆匆赶来的越向明看着正等到急救室外的越父及管家,林雪落,他连气都没喘匀,便急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向泽怎么会突然从楼上摔下来!”
越向明目光锋利,第一次没有和稀泥,打圆场。
而是坚决地看向越父众人,一定要个说法。他的眸光一一扫过众人。
越父依旧冷肃着脸。管家满面的欲言又止。
而林雪落竟然在越向明的注视下,心虚地缩着肩膀,想藏到越父背后。
“是不是你!”越向明上前就想抓住林雪落质问,却被醒了的越母阻止了。
“是我。是我!”
被儿子的跳楼刺激得精神恍惚的越母抓住大儿子的手臂,泪眼朦胧地哭诉道,“是我害了向泽!是我给他下药!是我想要让林雪落上床的!是我,是我,都是我!”
越母哭得不能自己,她哭喊道,“可是,我都是为他好啊!”
“向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理解妈妈了!”
“妈!”越向明从越母断断续续地哭诉中,明白了个中原由。
他简直震惊了!
他妈给他弟下药,把他弟和别的女人他弟不从,从楼上跳了下去!
这个世界太玄幻了!
“妈!”
越向明扶住越母又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在,急救室的红灯熄灭。
急救室大门开启。
越向明也顾不上越母了,连忙上前去问医生,“医生,我弟弟怎么呢?”
“请家属放心。”医生说,“越医生没有生命危险。只有右腿小腿骨折,大腿处的刺伤也已经被缝合,不过他需要休养。”
抢救越向泽的医院,正好是他工作地。
“好,好,好。那就休养。”听到儿子没有生命危险,越母长舒口气,她正想什么时候可以看望自家儿子。
就看医生欲言又止,清咳两声后,才又交待,“还有他身体里的药物,需要自身的代谢,所以这24小时,你们家属一定要好好看护。”
“好。好。好。”越母又是一连声答应完,越向泽被推了出来。
“向泽!向泽!”越母急忙扑了过去,却被越向泽森冷的眼神钉在原地。
“向泽。”越母站在原地,喊着越向泽的名字。
越母嗫嚅着为自己辨白,“我是为你好。真的!你相信妈妈!”
越母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她扑过去,想要拉起越向泽的手。却被越向泽眼里的森然恨意给吓到了。
“向泽!”
“滚!”
越向泽低沉喝道,他一字一字的说,“我没有给我下药的妈。”
他说完便示意护士推他离开。
越母看着一群人推着越向泽越来越远,而她却被越向明拦在原地。就像她与他的之间,似乎也被各种人与事,拉了开距离。
“向泽!”越母还想跟去。却被越向明阻止,他劝道,“妈,你先回去吧。向泽正在气头上,不想见你。还是我去吧。”
越母不想妥协,可是她知道越向明说得是对的。她不想再惹越向泽生气了,只好点头同意。
越向明追着越向泽去了病房,剩下的人,皆是面面相觑后,踉跄离开,步伐都有些沉重。
越向明来到病房,推开。
就见应该熟睡的弟弟,正睁着眼睛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听见门响,立刻警惕地看了过来。
直到看向是他,才收了视线。越向明叹了口气,进屋关门,来到越向泽床前。
他坐下看着满身伤的弟弟,问,“你感觉怎么呢?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谁知。越向泽听了笑了。
他看向越向明,吊儿朗当地说,“贞操保住了。我可是不一般的好啊。大哥。”
“向泽!”
越向明很心疼,他不喜欢看见弟弟这副满不在首的面孔。他现在宁愿他愤怒骂人,甚至打人,也比现在这样好。
越向明有种预感,这样下去,他们会失去越向泽的。
“向泽。”越向明叫了越向泽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其实,他想说的很多。
比如说,原谅妈妈。
再比如说,他们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