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枕点头,“看到了。”
摊主对他说,“跟那对鸳鸯灯一样,也是猜对同等的十道谜题,您若是猜对了十道谜题,可以选那对鸳鸯灯,也可以选这单只的福禄灯。不过猜一回,十两银子,您都猜对了,这盏灯就白送您,分文不取,若是猜不对,那您猜对几题,就对应着第几题能得到的花灯,绝对不会让您空手而归。除非,您一题都猜不对,否则不亏。”
萧枕点头,“那将谜题拿来吧!”
摊主将花灯放回原处挂上,将谜题递给萧枕。
皇帝本来气哼哼地要走了,如今见萧枕要猜谜题,又转身回来,看着他猜。
萧枕眼睛都不眨,一道道的谜题,在他的眼里,似是十分简单,不多时,就猜中了九道,剩最后一道时,思索的时间长了些,不过最后也说出了正确的答案。
摊主眼睛都亮了,将花灯递给他,“恭喜公子,您学富五车,真厉害啊。”
“过奖了。”萧枕得了葫芦灯,拿在手里看了又看。
皇帝如今不气了,很骄傲,也很满意,夸奖他,“学问不错。”
满京城的人都来猜谜题,唯独他的儿子十道题全部都猜对了,身为天子,这一刻,他终于有了那么一种为人父的骄傲。刚刚的不快已烟消云散。
萧枕微笑,对身后的一名护卫招手,“你过来。”
护卫立即上前。
萧枕将手里的葫芦灯递给他,“送去栖云山,给掌舵使,就说我帮她赏了今年街上的花灯了,这一盏,是猜中了所有谜题赢给她的。”
护卫连忙接过,应是,转身去了。
皇帝:“……”
老子就在跟前,也没能得了这盏花灯的孝敬。
皇帝有些不满,“凌画又不缺一盏花灯,朕记得她名下有制灯的铺子,每年的上元节,都收入不少。”
萧枕身板站的笔直,负手而立,“她有再多,也比不上这一盏是儿子为她赢的。”
皇帝一噎,“你就不怕宴轻那小子吃醋?回头来揍你?”
萧枕诚然地说,“小侯爷没有那么小心眼,父亲您错看他了。”
皇帝:“……”
宴轻不小心眼吗?那这些年被他揍过的那些人都是怎么得罪的他?
皇帝没好气转身,继续往前走,一句话也不想跟萧枕说了。
萧枕也不在意,落后一步跟在皇帝身后。
栖云山今日,依照宴轻的吩咐,凌画住的院子里,都挂上了花灯,各种各样,每一种都十分精巧别致。
飘雪落下,打在宫灯上,果然美极了。
凌画坐在床上,遥遥看着窗外,想着这就是雪打灯啊,她对宴轻伸手,“哥哥,你抱我去窗边好不好?”
宴轻蹙眉,“本就开着窗户了,风雪虽然不大,但依旧寒凉的很,万一染了风寒……”
凌画伸手指指被子,“裹着被子。”
宴轻目光扫向被子,又看她眼巴巴的望着窗外的模样,只能伸手用被子将她整个人裹了,觉得还不够,又让人拿来一顶毡帽,戴在她头上,只露出了一张脸,这才抱着她来到开着的窗前。
凌画虽然被裹成了熊样,但也没啥意见,毕竟她受伤当日发烧,将宴轻吓了个够呛,后来几日,每夜发烧都折腾她守夜,自然也不想自己使小性子不听话,只要能让她看了花灯就好。
她这处院子大,又挂满了花灯,虽然不能去街上,倒是这么瞧着也没什么太遗憾。
她刚要对宴轻说什么,琉璃从外面领了一个人进来,那人是个护卫,手里提着一盏葫芦样式的花灯,那人来到窗下,瞧见了窗前的宴轻和凌画,愣了一下,才拱手,“掌舵使,太子殿下今日在街上猜对了十道谜题,赢了这一盏灯,命属下来送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