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在凌家小姐的院子还要大了一倍,从院中种的海棠树到偌大的书房以及院子里的秋千等等,真是处处皆匠心,也难为那些匠人用了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将这处院子修葺的这么好,哪怕是日夜赶工出来的,处处都精致,一点儿也没敷衍。
凌画来到窗前,伸手推开窗子,外面已天黑,但还是隐隐约约看到一株株海棠树,如今不是海棠开花的季节,但是有曾大夫在,让海棠开花不是难事儿。
一株株海棠,含苞待放,让人几乎忘了季节。
凌画轻声说,“白天看着院子,一定很漂亮。”
她以后想看海棠了,就不必在很忙的时候还要跑去栖云山了。
“是呢。”琉璃今儿白天是看了个够,四处都转遍了,“明儿白天小姐您看过就知道了,真是处处好,比凌家您的玉兰苑还好。”
凌画觉得夜里风凉,又关上了窗子,“到底是秋天了,入夜后凉的很。”
琉璃见凌画没什么力气,伸手帮了一把,将窗子关了个严实,“咱们离京时,还是夏季,多热啊,回来后,就已秋凉了。”
中秋都过了。
凌画感慨,“早先还想着陪哥哥侄子们过中秋,没想到今年的中秋囫囵的在路上过了。”
琉璃想着谁叫二殿下出事儿了呢,否则也不至于,要说这事儿都怪太子,怪温家派去的杀手,怪温行之,怪岭山那些不安分有野心的人。倒是怪不到二殿下身上了,他显然也是不愿的。
凌画只是感叹了一下,不纠结过去,坐下身,忽然说,“那些画本子,他不是应该放在这海棠苑吗?怎么放去了他自己的书房?”
要放,也应该是放在她这里的书房。
琉璃提醒她,“四公子说了,是给小侯爷的。”
凌画喝了一口茶,蹙眉,“宴轻若是看完了那些画本子,我以后无论怎么哄他,是不是都哄不好了?”
毕竟,那些哄人的招数,她多数也是从画本子里学来的。宴轻聪明,看过后,也就都知道了。
她郁闷,“我没找四哥算账,真是太便宜他了。”
她回来后,只想着暴露了也好,免得宴轻被算计着跟她大婚,她黑心里也觉得有点儿过分对不住他,但即便如此,她也不会自己主动交代的,她瞧上的人,即便不择手段,也要以防万一。
所以,便觉得抵过了,没找他算账,哪里知道,还有画本子这事儿?
“等三朝回门,您再找四公子算账也不迟。”琉璃觉得四公子这么坑妹妹,是该给他一个教训。
凌画点头,“还有多长时间秋试?”
“一个月。”琉璃很清楚秋试的日子。
凌画道,“那就让他考个前三名,考不到前三名……”
凌画想了想什么才是凌云扬的软肋,“他喜欢张乐雪,我不管给他提亲?他不喜欢秦桓盯着他读书,我就天天让秦桓盯着他读书?他怕三哥,我就让他跟三哥住一个院子去?生活在三哥的眼皮子底下?他喜欢喝我酿的酒,就让他一辈子不准喝我酿的酒,这些够了吧?”
“够了够了。”
琉璃觉得这里每一条都够了,别说这么多条了,四公子若是听到怕是要哭了。
凌画问,“张家昨儿有人来做客吗?”
“没人来做客,但送了礼来。”琉璃想了想,“管家晌午时拿了礼单过来给您看,我扫了一眼,好像有张家的礼。管家将礼单放这了,一会儿吃过饭后,我拿来给您看。”
凌画颔首,“宴轻说与张家断了来往,看来也不是,若真断了来往,张家不会送礼来。”
厨房的人送来饭菜,逐一摆上桌,十分丰盛。
凌画拿起筷子,对琉璃说,“一会儿吃完饭后,我也去他的书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