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疑问，又似肯定。
时药一脸淡然，坐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如果我说是呢。”
“药宝你再说什么啊？”宁则是真的懵了。
“……”
孟唐洲本来一大堆想要说得话突然就憋了回去。
就算是，他还能说什么……
感情换来的是宁则亲人的健康，他能说换回来或是不允许吗？
首先宁则肯定不会不同意。
孟唐洲几度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话都被收了回去，有那么一瞬间，他无比挫败。
他不在乎时药到底是什么人什么身份，眼下都不如宁则真的失去了爱情这一个筹码的现实。
筹码？
只不过是他以为的筹码。
孟唐洲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宁则也不蠢，在这几句话当中很快梳理好了内容，整合在一起后，她直接抽动了嘴角：“你们是在开玩笑吗？说什么感情兑换，那不只是药宝开玩笑的话吗？”
宁则想要缓和这个气氛，然而现实根本不允许。
时药还是那个时药，可孟唐洲不一样……孟唐洲现在的态度让宁则心口有些缓不过来气。
“所以……之前的话不是玩笑吗？”
宁则轻声问。
她其实也没有多责怪时药怎么，如果是真的，那是再好不过，毕竟对于宁则而言，宁母是无法替代的，而孟唐洲……她不笨，自然也能知道他的反应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以来她都是那么大大咧咧，只顾着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一再忽略到他的感受。
她有些歉疚。
“所以药宝，我的爱情是没有了对吗？”宁则只是觉得有些遗憾，遗憾自己都还没有……
时药眨了眨眼睛：“谁知道呢。”
宁则一下就愣住了，再次和时药对视一眼，看见她眨眼的那一下，她好像就懂了。
以前一直有些说不清的东西，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好像就明白了。
或许，是时候了。
孟唐洲还是那个有些颓废得表情，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一直到宁则将他拉起来一起走出去，再吹着冷风的时候，他却只能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