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姨娘吓得两腿一软,一下子跪了下去,而林夫人恰好来到珞青晏面前,这一跪正正对着林夫人那方,周姨娘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要吐血,恨得牙痒痒。
这个贱人
林夫人被周姨娘这一跪给惊得手足有些慌,却不忘给珞青晏行礼,“妾身见过楚侯夫人。”
“夫人免礼。”珞青晏脸上此时已泛着抹浅笑。
随后林夫人请珞青晏进去,一路上也聊着话儿。
“未拜帖便登门打搅,实在失礼,备了点薄礼,还望夫人笑纳,莫怪唐突。”珞青晏笑言。
“拜什么帖,楚侯夫人何时想来直接来便可,妾身的五姑娘知道您来,定会高兴坏了。”林夫人笑道。
“不瞒夫人,我今日来,便是想与林五姑娘叙叙旧。”
林夫人带着珞青晏去了林五姑娘的厢院,见到林五姑娘正在摆弄她的干草药,放在日头底下暴晒。
二人先后见礼,便相携着躲过林夫人,到后庭游廊下靠着栏杆,半趴在栏杆上看池中的鱼儿,低声说着体己话儿。
“晏儿,最近听闻你爹爹的事儿传得很大,听说你爹爹已多日未上朝。”林五姑娘道。
“听说?”珞青晏好奇,“你听谁说?”
“除了府内的周姨娘还能有谁,她最喜欢听人墙根了。”林五姑娘小小声道。
珞青晏自是晓得周素芬是个爱搬弄是非的长舌之人,秀眉一皱,长叹了口气,“悠然,我们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说多了心累,不若不说了。”
“也是。”林五姑娘笑笑。
游廊的那头,寒竹与林五姑娘屋里的妮子小采聊天。
“老爷如今整日躲在书斋不出来,我家夫人都怕他憋出病来,这楚家的事儿与老爷何干啊?也不晓得谁造的谣。”
“老爷是帮周姑娘嫁去了刑部尚书府内,可也是那傅尚书碰了人家周姑娘,周姑娘失了名节不嫁他嫁谁?这事儿原本便不好放在明面儿上讲,讲出去谁都丢人是不?老爷也就顺手一帮而已,谁知道竟会闹出这等子虚乌有的事儿来。”
“再者是那傅尚书理亏在前,老爷也只是看在周家曾与楚家有点交情,周姑娘又可怜,才让傅尚书娶了周姑娘,却变成了逼迫傅尚书娶周姑娘,这人言,你说可畏不可畏?”
小采边听边点头,觉得很是在理,突而想到件事儿,于是求证的问她,“今晨我去居灶君里,听见婆子们说你家夫人上傅府打人去了,这京里都在说你家夫人是个母夜叉、母老虎,你家夫人真去傅府打人啦?”
“打啦!”寒竹老实承认,且有些大声,余光瞥到周姨娘藏在鱼池边的假山后边,故作甚是气愤道,“你都不晓得那傅府多可恶,周姑娘嫁入了府便有喜了,他们竟想打掉胎儿,你说气不气人?傅尚书的舅舅还偷过我家夫人的银钱被送去衙门,按理偷盗罪最轻都是脊刑及配役,可我听说傅尚书托了关系,他舅舅一点事儿都没有,再过不久就可以离开衙门了。”
小采也是头脑机灵的,想了想觉得不对,“傅尚书不是寒门出身吗?哪来的大靠山?”
寒竹眉一皱,特地提点她,“前些日子不是那谁入宫,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