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芊儿待她那般好,今生同样是如此良善,怎可能心狠?
“姑娘,又快到清帐日了,上个月说下次清帐日议航海卖货之事,不知姑娘可疏通船舶使和榷易署了?”张嬷嬷询问。
珞青晏回神,想了遍她的话,微摇头,“尚未。此事先搁置吧,即便疏通了,身为姑娘家我也有诸多不便之处,何况初次航海卖货得仔细又仔细。”
如今她又被爹爹禁足,哪里轻易出得了门。
“姑娘若能与楚侯喜结连理,便可仰仗他的权势在商海走得更顺。”张嬷嬷提议,“朝堂之上人心叵测,万一哪天楚侯失了圣宠便失了势,所树之敌全冒出来,介时姑娘也可以借他风光之时挣来的钱财势力护他周全。”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未必都各自飞,人心都是肉长,他若助你,你便护他,夫妻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也不过如此。”
珞青晏的重点并不在张嬷嬷所说之话的意思上,而在她所说的字面上。
“张嬷嬷,您如今可是能说会道了,连词儿都用了好些。”
张嬷嬷面露不好意思之色,一直掖着的话儿也是憋不住了,小心翼翼道,“姑娘,老身听闻一些小道消息,说姑娘命里克夫。”
珞青晏惊诧,“因何有此一说?”
“说是皇太子相中姑娘,病了,圣上招姑娘入宫,又病了”
“胡说八道!”珞青晏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