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管彦缓缓放下书信,看着一旁的陈登,犹豫片刻后说道:“元龙,耿鄙虽为庸才,然亦非十恶不赦之徒,如此上奏,恐怕会害了耿鄙啊!”
陈登冷笑一声:“主公,韩遂此人连北宫伯玉都敢杀,何况耿鄙?故耿鄙虽被生擒,已与死无异!主公若不坐实耿鄙罪名,恐朝中袁太尉会有逶迤之词!”
“正是!”戏志才也拱手应道:“元龙所言甚是,主公万不可心软,若耿鄙仍为帅,待我等攻城之时,韩遂必以耿鄙相要挟,该如何是好?与其到时进退维谷,不如此时便防患未然!请主公三思!”
“这个”管彦内心纠结起来,皱眉思索了片刻后,管彦猛的一拍桌子,下定决心道:“好,那就如此,我尽力保住耿鄙老小便是,也算对得起他!”
陈登戏志才二人闻言大喜,躬身道:“主公英明!”
管彦笑骂道:“莫要呱噪,尔等先行下去。将傅燮先生和庞德唤来!”
“喏!”二人应了一声,便退出帐外。
除了大帐,戏志才眯着眼睛看了下万里碧空,幽幽说道:“元龙啊,志才心中良久之疑惑如今得解矣!”
陈登看了看戏志才问道:“戏先生料事如神,算无遗策,怎还会因事而惑?”
戏志才笑了笑,低头迈步说道:“主公虽有管仲后人之名,却不过只是一介寒士,而你陈家可是徐州望族,元龙能悉心辅佐主公与危难之际,志才因此事而迷惑良久,事到如今方知答案!”
“哦?”陈登兴趣来了,笑看着戏志才说道:“先生倒是说说看!”
戏志才转过头,从大帐布缝中看了眼埋头重写奏折的管彦,意味深长地说道:“主公韬武略不过平平,然志冲云霄,且又虚怀纳谏、唯才是举,乃英主之才也!”
戏志才又把目光投向陈登:“只有如此明主,所学之才方得挥洒尽用!元龙眼光甚高也!”
“哈哈”陈登仰头大笑:“同在主公帐下,你我二人彼此彼此啊!”
二人相视大笑,携手而去。
不一会,傅燮与庞德从大帐外迈步而入,躬身行礼道:“参见破虏将军!”
管彦抬起头,笑了笑:“傅先生,请你前来是有一事相托。”
傅燮作揖回道:“在下现任大人帐下主簿,有事尽管吩咐!”
管彦折起手中写好的奏章,塞进信封里又用火漆封口,向前递过去说道:“耿鄙战败,此事须奏报陛下,烦请先生执此密奏,火速赶往洛阳,禀报圣上!”
“喏!”傅燮一拱手,接过了信封,回身便准备出帐
管彦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情,忙又唤道:“先生且慢,彦还有一事!”
傅燮停下脚步,回头回道:“将军还有何事。”
管彦眼中闪过一丝思念,对着傅燮说道:“彦出征数月,烦请先生代为向家师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