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黄石再众人的阻拦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罢手,表情相当勉强。
而众人,连忙七手八脚地把黄山抬回去,动作轻柔地放在床上,还贴心的掖好被子。
全程都盯着的谢氏,看到事情的发展,若有所思。
“堂哥这顿打,挨得真值!”
不仅化解了全村的怨气,还一跃成为全村最惹人疼爱的崽儿。
“嘘,”黄老二压低声音开口,“别让大娘听到,她会不高兴。”
他看的很清楚,堂哥挨打时,大娘紧张地把衣袖都抓破了,死死盯着大伯,每抬下手,大娘拳头就握紧一分。
“嗯嗯,”谢氏连忙捂住嘴巴,往周围打量一圈,“没在,她没在。”
“告诉你多少遍,”姜暖有些头疼,“不能乱说话。”
“娘,我错了,”谢氏凑过去,“下次不会了,绝对不会,咱们回家吧,堂哥已经没事,家里该做饭了呢。”
“我去跟你大娘说一下就回去,今儿多做点,老宅的一起做,你大娘没心情做饭的。”
说到最后,姜暖叹口气。
老话说儿女都是债,真是一点不做假。
另一边,县衙,牛巡检压运完最后一批人,心情非常好。
上头刚下死任务不到十天,他就已经把事办成,样样落后的平安县,终于争先一回,可算能露回脸了。
而他,牛余的名字,终于能过过那些大人物的耳朵。
刚进县衙,就听到有人说话,“巡检,县太爷找你!”
“县太爷找我?”牛巡检很奇怪,“他现在找我做什么?”
“不知道,挺急的,让属下催着你赶紧去。”
“行,我这就去看看。”
牛巡检很意外,县太爷一直端着官架子,没有事,不会跟他们这些皂吏说一句话。
这位县太爷,学问没得说,但,政务能力一般,为人又刻板迂腐不懂变通,政绩考评时,只得到中评。
同期外放的人升迁的升迁调职的调职,只有他,依旧做芝麻大的九品县令。
自古流水的县令铁打的皂吏,他们身份虽然卑贱,却钻营几十年,故而,衙门中的衙差,对县令只有该有尊重和恭敬,害怕却没有一点。
凭啥?
很简单。
没了县令衙门照样转,没了皂吏却不行。
进入后衙,牛巡检先跟师爷通通气,确定没大问题后,才敲门,“县太爷,属下牛余拜见。”
咳咳
周县令矜持地咳嗽两声清清喉咙,才故意不紧不慢地捋着胡子开口,“进来吧!”
语气虽然温和,却有几分高高在上的意味。
然而,牛巡检却一点都不在意。
周县令人虽然清高了些,人却没坏心,从不曾压制他们这些皂吏。
当然,也没收买过就对了。
“县太爷,”牛巡检行礼后,直接问,“召属下来,可有要事?”
“嗯,”周县令不紧不慢点点头,“你抓的那批人有问题。”
“有问题?”牛巡检一头雾水,“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