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凝神屏息的时候,猛地钻出一只未足指甲盖大小的甲虫,在大家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中落荒而逃。
长叹一口气,沈老翁站起身来摸了摸长长的胡须:“若老夫猜测的不错,这应当是平穰新制的苦蛊,中了蛊的人会苦不堪言因而得名。”
“沈神医可有法子解蛊?”凌君州望向身旁痛呼挣扎的将士们,眼帘微敛,纤长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侧颜完美得无可挑剔。
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衣着和气度皆不凡的男子,沈老翁若有所思地开口:“也不是不可,只要能够找出这甲虫的弱点。只可惜,这苦蛊研制不久,能够知晓的不多。”
言毕,气氛瞬间跌到谷底,研制蛊毒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若要找出法子解开更是难以琢磨。看来,伝凉这次真是遇到了极为棘手的敌人。
天空灰蒙蒙的,几片雪花无力地飘落而下,静静地躺在少女的手心。她呆呆望着手中缓缓融化成水的雪花,漆黑的杏眼渐渐清明。
“如今,恰是极寒之时。苦蛊研制也有数月之余,迟迟没有破解之法,会不会有可能是出于气候的原因?”冷元真细细思索为何人死后甲虫会逃离尸体,大胆猜测。
沈老翁心头猛然一震,不敢置信地望向一身洁白的少女,傻傻地出声:“女娃娃,你的意思是”
“本宫瞧见人死后躯体便会僵硬冰冷,甲虫匆匆离开。苦蛊应是入冬之时制成,想必炎热的环境也不适宜甲虫生存。”少女黛眉紧锁,耐心地解释着。
“是不是,一试便知。”凌君州低头看向那凝思的小脸蛋,眼眸之中是足以滴出水的温柔,扬起一抹浅浅的笑。
他唤人盛满一个大木桶的热水送来,恰好比寻常沐浴之水稍热,然后让一名尚且保持理智的沾染瘟疫的士兵进入桶内。
由于那士兵在战役中受了刀伤,众人便瞥见甲虫从鲜血汩汩涌出的伤口扑棱棱地钻出跑掉,在热水中挣扎了没多久便没了动静。
“太好了!太好了!这下瘟疫有法子解开了!”跟随在殷将军身后一些将士忍不住欢呼雀跃,在场之人的脸上都挂上了喜出望外的神色。
所有沾染上瘟疫的百姓和将士在小臂上用刀割出一个小口,随后毫不犹豫地跳入锦喻王爷命人特制的大池子里,忍受许久痛苦的他们终于得到了解脱!
可惜沾染瘟疫的人数实在太多,即便三座城池分别开了一个大池子,在不停歇地排队泡疗,也用了足足半日才彻底清空瘟疫。
军队的气势高涨,不敢久留的殷晋戎迅速撤离边境,扫除瘟疫的他们朝着邬勒士兵的尾部追击而去。而玄神贵女、锦喻王爷和沈神医则带了小部分兵马夺回被攻占的城池,疗愈中蛊的百姓和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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