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京城内不知何处散发的传闻,据说大皇子恋上锦喻王妃,试图同锦喻王爷争夺美人,上演皇室内讧,置伦理纲常不顾。
紫金殿内,明达帝一只胳膊肘撑着龙椅的把手,扶住额头,实在是为这个自己颇为宠爱的儿子头疼不已。
“父皇,传闻都是子虚乌有的。”凌修启自知理亏,便是有嘴也说不清,只得先给个态度,率先过来给明达帝请罪。
明达帝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子虚乌有?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若不是在宴席上私会锦喻王妃,又怎会落人话柄?朕看,你分明就是动了心思!”
他的儿子,他再清楚不过,凌修启不愿意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逼迫他,特别是涉及男女之情。除非是他心甘情愿。
“儿臣”凌修启张了张口,大脑一片空白,一时也想不到言语来反驳。
确实,他就是对那个气质脱尘的少女动了心思,并且这种诡异的渴望感随着时间的流逝越发强烈。连带着十数载的思念,在顷刻间爆发了。
明达帝长叹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显出几分苍凉:“无论如何,你可以迎娶天下所有的女子,但是锦喻王妃不行。”
“为何?”凌修启心急如焚,不甘心地追问。他不明白,自己哪一点比皇叔差了,男人的那点自尊心作祟,使他愈发魂不守舍。
明达帝突然拍了一下把手,气得满脸涨红,怒吼:“你别管为什么!如果你再纠缠下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一吼,紫金殿彻底恢复了平静,鸦雀无声。
明达帝何尝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凌君州的底线,要是谁触碰到这条线,那就必死无疑。当然,除了自己。
凌修启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失控的明达帝,当下被吓得脸色苍白,咬了咬下唇不甘地挤出一句话:“儿臣知道了。”
他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地放弃。终有一天,他要光明正大地迎娶自己心仪的女子,同她厮守终生。
来了月事的女子身子总是虚弱得紧,或者心情莫名其妙的敏感多疑,冷元真恰好是前者,御医说是体寒导致了小腹刺痛不止。
少女弓着身子蜷缩在床榻的一隅,疼痛得满额细汗,每月一次的折磨按理来说应当是习惯这种痛楚了的。偏偏,热恋中的女子总是有些矫情,渴望得到意中人的关怀。
她怀揣着这份私心,不再似从前那般强忍,在他面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夫人,很疼吗?”凌君州剑眉紧锁,面色凝结如霜,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思考。这并不是他熟知的领域,他像个笨拙的大男孩。
冷元真白了他一眼,薄唇苍白,嗫嚅着:“也许你真该试试这种痛楚”她确实觉着男儿身挺好的,不用忍受月事之苦,也不必体会分娩之痛。
谁知男人沉思了片刻,捋起衣袖,露出平整光滑的手臂,一脸正经地望向她:“夫人下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