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副受挫的模样在凌君州眼中,俨然成了她因为自己插手私事,提醒她远离别的男子,而变得闷闷不乐。
“冷元真,你真的这么喜欢吗?”凌君州眼皮一跳,咬紧了牙关,面色变得阴沉,颇有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
“呃?当然喜欢啦?”冷元真不知他指的是什么,抬起小脑袋仔细思考了一番,笃定是那酥脆可口的花酥。
倏地,空气中的温度被冰封,男人揉捏的力度逐渐加大,将她的脚丫子弄得生疼,冷元真不禁“嘶”了一声,美眸含怒。
“凌君州,你发什么神经?”冷元真忍耐不住,将白皙的双足收回来,却被男人抓住脚踝,又拖了过去。
“是!我发神经!我忙活一个下午给你做那花酥,费尽心力学了月余,看来真是糊涂了!”凌君州颈脖上的青筋凸现,那双桃花眼阖上,似乎在竭力克制什么。
闻言,冷元真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她原以为这花酥是凌君州从什么甜点厨子那儿买下相赠的,竟是特地为了她创制学习而成,当下满心感动和愧疚。
“真的吗?”她好奇地将小脸凑过去,不怕死地朝那面色阴郁的男人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笑靥如花。
“假的!”凌君州扭过头去,不愿理睬她,嘴角微微上扬暴露了他的心情有所好转。
“我就说嘛,这花酥如此可口哪里像是厨子做出来的啊,原来是我家夫君特地为我做的!”冷元真算是意识到了,想在这王府生存下去,一张小嘴还需甜才行,否则便会被阴晴不定的某人制裁。
凌君州瞧着她这副浮夸的表情,忍俊不禁,眼睛笑得弯弯,睫毛耷拉而下:“你知道这制作花酥最重要的材料是什么吗?”
方才还郁结愤怒,现在却笑意盎然,冷元真觉着这男人的情绪变化得莫名其妙,呆呆道:“什么呀?”
“是真心。”凌君州将她柔嫩白皙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膛,笑得邪魅不羁,一副得逞的模样。
冷元真觉着这画面莫名熟悉,触电般地抽回小手,神色慌张地提起裙摆,溜出了卧房,害怕二人间这种莫名其妙的转变。
她跑出卧房,来到了庭院,无意间撞见一个男子,令她眼前一亮。男子一袭藏蓝长袍,衣襟淡蓝与洁白相间,尽现雅致尊贵,那双出尘的紫眸与精致立体的五官恍如妖精,可气质偏偏温润谦和。
可惜的是,他的面颊上一个丑陋无比的“贱”字赫然入眼,破坏了这份令人惊艳的美感。
“主人。”他的态度不算亲热,可也绝不冷淡,分寸拿捏得极好,不卑不亢。
“阿星,你很适合这副装扮!”冷元真杏眼闪烁着兴奋的光彩,她无意间买下的灰头土脸的人,或许大有来头也说不准。
光是看他通身的贵气和仪态,便可知其身世并不简单。
可无论冷元真如何询问,阿星对于自己的过去只字不提,面露痛苦之色和淡淡的惆怅,冷元真只得作罢。
算了,也许以后有机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