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儿被凌菲开车接走后,原本今天不打算去上课的克勤和苏美娟,还是去了图书馆。
因为早就说好了,所以闻初雪今天没有给他们俩排课。
他们来了之后,也没什么事干,看到闻一鸣在院子里暖房里裁纸,说是要写对联,也过去凑热闹。
村里的老一辈,基本上都没读过什么书,凌菲叔伯那一辈的,也没几个会写毛笔字的,写得好的更是寥寥无几,也几乎都搬出村子,到外面过好日子去了。
如今村里还能写得一手好毛笔字的,也就是闻初雪父女了。
所以每年的春节之前,闻一鸣都会买来红纸写对联卖给村民。
说是卖,其实也就是收个纸墨钱。到去年,通货膨胀成这样子了,也才不过收2块钱一副。
本来就不是为了赚钱,就是图个热闹。
不过今年,因为红纸和笔墨都是凌菲这边拿的,所以,他打算写了之后就放在图书馆,以凌菲的名字送给村民们。
而且,是别人让写什么,他就写什么。
克勤和苏美娟也是写得一手好字。
尤其是苏美娟,她的字画本就值钱,就这几个月,都已经画了不少挂在凌菲家和图书馆了。她打算再写几副对联,给自家和凌菲、陈依依家里都给挂上。
然后再像外面卖的那种,在旁边画上几副工笔画,弄得漂亮一点。
克莱尔跟凌菲走到图书馆的时候,先是看到了正跟着村里的老奶奶学习绣花的女孩,顿时就皱了眉头:“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搞女德那一套?你不是说要让世界大同,男女平等吗?”
“绣花怎么就女德了?”凌菲对此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刺绣本就是一门艺术,无论男女,只要是感兴趣就都能够学。不能因为这是以前封建时代传承下去的,就把这东西也定性为封建的代表了吧?去那边看看,那边有健身房和练功房,我雇了舞蹈老师和防身教练,今天好像是上防身课。你要不要去指点一二?”
“哦?”这下,克莱尔是真的感兴趣了,脚步都轻快了起来,“走,看看去。”
凌菲刚带着快乐出现在练功房,在里面学习防身术的十几个女孩子就都围了上来,有叫“姨”的,也有叫“姐”的,一张张活泼明艳的脸蛋,一看就朝气蓬勃,自信满满,哪里还有半分之前在“重男轻女”的氛围下,而自卑羞怯的模样?
凌菲笑眯眯地说:“继续上课,我就是过来看看。这可是花了大价钱请来的教练,你们可得好好学,别浪费钱。”
“知道了,我们一定会好好学的。”
孩子们七嘴八舌的,又欢呼着跑了回去。
克莱尔问:“这么就这么几个人?”
凌菲说:“其他孩子都去学校上课去了,这几个年纪还小,要到明年才能上小学,家里又出不起钱让她们去上幼儿园,就放在我这里来了。”
克莱尔皱眉:“你这不就是帮村民们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