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观众高声调侃:“没关系!你可以把她变走,然后她就是你的了!”
魔术师大吃一惊:“朋友,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呀!”
“哈哈哈哈哈”气氛更嗨了。
江扶月凑过去,小声对谢定渊说:“放心,我不会被他骗走的。”
说完,离开观众席,朝台上走去。
谢定渊目光一刻不离她,心道:谁都不可能有这个机会!
江扶月按魔术师说的,站到桌子上,一块黑色布料撑开,挡在两人面前。
魔术师:“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三,二,一!”
布料落地,魔术师还在,桌子也在,但江扶月却不见了。
谢定渊瞳孔一紧。
众人惊叹
“真的消失了?一个大活人呢!”
“妈呀!太神奇了!怎么做到的?”
“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啊?”
“我怀疑那个漂亮妹妹是托,反正人不可能真的不见了。”
“托?这、不是随便挑的吗?”
“你还真信啊?”
叽叽喳喳,七嘴八舌。
魔术师在台上绕了两圈,为了证明没有机关,还随手挪动了那张作为道具的木桌。
然后两手摊开,展示给观众看。
“真没了。”
“话说接下来是不是该把人变回来了?”
“肯定啊!都是套路。”
果然,魔术师重新捡起地上的黑布,扯开抖了抖,然后身手敏捷地跳上桌面,布料垂坠,挡住观众视线。
“接下来,又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三,二,一!”
布料落地,下一秒全场哗然,魔术师脸上的笑容也骤然僵滞,因为
江扶月并没有出现!
黑布遮挡前是什么样,如今落下之后还是什么样,一点没变。
“靠!翻车了?”
“幸好,我手机一直录着,全拍下来了,发到网上肯定红!”
“人呢?不会学电视剧里看个魔术还附带来点凶杀案吧?可怕!”
“我觉得魔术师自己也慌了,打开黑布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傻掉有没有?”
“看来不是我一个人的错觉。魔术师瞳孔都写着震惊,哈哈哈他当时肯定在想:人呢?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啥?”
“翻车比魔术更有看头。”
“来,开一局,赌人还变不变得出来。”
“十块,肯定变得出来!”
“二十,变得出来。”
“一百,我赌变不出来了。”
“”
台下议论不休,台上魔术师捡起黑布,准备做第二次尝试。
只不过嘴里没了那些花里胡哨的台词,眼神也少了几分自信,不如之前那般游刃有余。
“看开始变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特么现在眼睛都不敢眨。”
当黑布提起又落下,舞台还是诡异如初,不见江扶月出现时,台下瞬间默然。
台上魔术师也再难掩眸中的震惊。
就在这时,观众席上突然站起来一道身影,灯光立马打过去,不是被变走的江扶月还能是谁?
哗
“居然在台下,不在台上!”
“牛了牛了,这操作,让人措手不及。”
“差点就被魔术师的小表情给骗了,装得还挺像。”
“不会演戏的魔术师不是好演员。”
“吓我一跳!还真以为变不出来了!”
“我去,这这这怎么弄的啊?”
“给爷看傻了。”
“”
魔术师请江扶月重新回到台上,两人面向观众,同时鞠躬,完成谢幕。
至此,表演结束。
谢定渊和江扶月随人流走出去。
回到住处,各自洗漱,互道晚安后,便沉沉睡去。
两人都累了,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才知道酒店展品被盗,而不见的正是被放在展柜里的那副题字和照片!
当晚警察就来过了,查看监控,分析现场,可惜一无所获。
展厅报警系统并未触发,展柜防弹玻璃完好无损,就连密码锁也是通过正常途径打开,现场没有任何暴力破坏的痕迹。
警方:“你们确定是被偷了?而不是被哪个员工拿出来,放到另一个地方?”
“又或者,你们内部信息不对称,被有密码权限的人拿走也不知道?”
酒店负责人大半夜被叫醒,头发乱糟糟,衬衣邹巴巴,表情又烦又躁,异常焦虑,脚边一堆烟头。
闻言,斩钉截铁地回道:“警察同志,不可能的!密码只有老板才有,我刚才已经问过了,他没拿。”
“而且如果是您刚才说的那几种情况,为什么查不到监控记录?”
警方也沉默了。
“如果真的被盗,那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会很高,建议你们内部先对员工进行排查,然后我们这边也会持续跟进,双管齐下。”
“好!我马上安排!”
这晚整个酒店人仰马翻。
“所以,查出来了吗?”江扶月放下勺子,用纸巾擦了擦嘴,问隔壁那桌正吃早餐的中年大妈。
“哪这么容易啊?监控没了,估计到最后又是一桩悬案。”
同桌的另一个大妈:“不过我就纳闷儿了,这题字也不是什么名家作品,能拍个几百上千万的,照片就更不值钱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听说昨晚酒店负责人一宿没睡,瞧那阵仗比丢个活人还大。”
“其实把这两样东西锁在那样一个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展柜里本来就很奇怪,你们不觉得吗?”
“昨晚讲解员说过啊,是因为老板觉得意义重大。”
“这里面也有问题!你想啊,对自身来说意义重大的东西,难道不该贴身保管?或者放在家里好好保存?为什么要展览出来给这么多人看?还防弹玻璃、密码锁生怕贼不惦记。”
“嘶!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
就连江扶月也忍不住点了点头:“招摇过市,不偷才怪。”
“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小偷知道这两样东西对老板来说意义非凡,所以偷走了准备敲诈勒索?”
“还真有这种可能!反正说来说去都是为了钱,为了利益,总不会有人脑子发热不为钱、不为其他,就单纯只为偷这两样东西吧?那还不如偷点其他的,走廊上随便砍根柱子都比这值钱!”
江扶月一边听,一边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
嗯,又是美好的一天。
吃过早餐,她就和谢定渊出门逛街去了。
酒店如何鸡飞狗跳一概影响不到他们。
房间内,气压低沉。
侯昊垂手站在中间,低眉敛目,大气不敢多喘。
随着沉默时间越久,他头上的汗水也越来越多,后背早已打湿,衬衫贴在肉上,冰凉一片。
就像他此刻的内心,瓦凉瓦凉的。
终于
那人开口了,只是声音冷沉,透着一股死气:“查到没有?”
“警、方还在跟进,目前”侯昊咬牙,“暂时没有收获。内部排查没发现问题,现场员工的嫌疑全部排除。”
“所以你的意思是,东西自己长腿跑了?!”
侯昊两腿发软,差点趴下:“我不是”
“没用的东西!”
骂完,男人起身走出房间,侯昊反应过来,连忙跟上。
很快楼明深来到展厅。
此时大门已经拉起黄色警戒线,周围空无一人。
廊上的花灯灭了,有种萧索的苍凉感。
楼明深走到展柜前,正如警方所说,防弹玻璃完好无损,密码锁也没发现任何被撬的痕迹。
------题外话------
三更合一,六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