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是那道熟悉的嗓音,轻轻在她耳边说:“睡吧,睡一觉就好了……”江扶月再次睁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天花板。粗糙又简陋。她还在隔离室内,看着透明玻璃窗外来回忙碌的医务人员。人数明显增加了,来回穿梭间,井然有序。她抬手探了探自己额头,温度已经降下去,但仍然有些低热。不过,四肢无力的情况已经大大改善。她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一墙之隔,谢定渊看了眼试剂盒中测纸呈现出紫色,轻舒口气:“不是申克沃。”身后的医疗团队也齐齐展颜。在最初那位疑似感染者确诊之后,剩下这些人能逃过一劫已是万幸。要知道申克沃病毒传染性极强。好在,这一路排查过来,至今还没有发现被传染的情况。谢定渊抬手,一名医务人员上前,将隔离着带出房间。就这样一间接一间,转眼就是三个钟头。除了一个人检测呈阳性,确诊感染之外,其他人全部阴性,当即被移出单人隔离间。也包括江扶月在内。“你会出现发烧、四肢无力的症状是因为严重水土不服,输完这袋水就可以离开了。”“谢谢。”“哦,对了,这药里有很重的助眠成分,你注意点,别睡得太死。”“好。”医生走了,房间里又只剩江扶月一个。脑海里再次回响起那道在她耳边轻喃的嗓音,他叫她月月……所以,是谢定渊,还是幻觉?想着想着,不知何时眼皮就合上了。江扶月睡得又香又沉,连有人推门进来都没有发现。谢定渊此时已经脱掉防护服,周围的隔离间也都完成消毒。看着眼前沉睡的女孩儿,侧脸白净,表情平和,先前因难受而拧紧的眉头此刻已然舒展,唯余一片安恬。“谢教授,该走了。”外面有人在催促。谢定渊:“知道了。”说话声也未曾吵醒沉睡的女孩儿。男人眼里闪过无奈,虽然很想和她说说话,却更不忍心惊她好梦。他俯身,轻轻捧住女孩儿的脸颊,温柔呢喃:“月月……”说着,低头落下一吻。是他放肆了,却并不后悔。唇与唇贴合,没有半点情和欲的味道,有的只是两颗灵魂的无限靠近。“谢教授,真的该走了!”一位医务人员目露难色,几番犹豫之下还是忍不住探头朝里面望去。刚好看见他们冷淡自持的谢教授正从女孩儿唇上移开,虽然看不到表情,可那捧着人家女孩子脸庞不舍得收回来的手已经说明太多太多。医务人员当场震惊。直到上了飞机,缓缓升空,还没反应过来。谢定渊:“……两个确诊病例的采样报告?”“啊?!哦!在这儿……”他赶紧递过去。谢定渊接了,视线却没从他脸上移开:“你什么情况?”“啊?”医务人员傻瞪着两眼,一片茫然。身旁同事小声提醒:“刚才谢教授叫了你三遍都没反应。”“对不起!我……刚才在想事情。以后不会了!”谢定渊这才收回目光,淡声道:“下不为例。”“……哦。”------题外话------先更出来,两点再来看,清除缓存出现正确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