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明天怎么样?老白、老金,还有丁羽他们几个都在。”“明天啊……”江扶月皱眉。“怎么,有其他安排?”谢定渊不动声色。“嗯,跟人约好了。”男人心下冷哼,别以为他没听见,就是跟明聿约的!谢定渊:“明天不是周六日,你有空吗?”“已经跟学校请好假,没问题的。”“……哦。”进了小区,车停在江家别墅门前。江扶月下车,关上车门:“谢谢。”“喂——”她回头。路灯下,男人眉眼英俊,漆黑的瞳孔仿佛淬染点点星辉。“以后学术上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江扶月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来这一句,但情还是要领的:“好。”“回去吧,晚安。”“再见。”……第二天江扶月早早去了机场。上午九点,徐开青和老彼得一齐抵达。“徐,你先透露一下Chou长什么样?有多高?喜欢黑色还是白色?噢!我的见面礼他会喜欢吗?”对于以上提问,徐开青一概笑而不答。再问,就是:“见面你就知道了。”“老徐——这里——”江扶月朝两人招手。“嘿,看那华夏女孩儿,”老彼得第一时间发现,“是Chou派来接我们的吗?喔,我猜Chou不是高管,就是一名成功的企业家。”“只有这两种职业才能做到如此体贴周全。我真是太聪明了……”但下一秒,他就看着徐开青微笑上前,抱了抱那女孩儿:“好久不见,愁……”572江扶月回拥住他:“好久不见。”一旁彼得已经傻掉了,他虽然中文一般但“Chou”这个发音还是能够分辨的。徐居然叫一个女孩儿“bsp;还是说“Chou”这个名字已经跟John和Tony一样烂大街了?“噢!徐,你又调皮了。快跟我介绍介绍,这位美丽的小姐到底是谁,千万别拿Chou来糊弄我了,那是多么滑稽可笑。”徐开青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谁糊弄你了?”“难道不是?你刚才还称呼这位小姐为Chou,这不叫糊弄的话,什么才算糊弄?”徐开青:“或许她就是bsp;“不不不,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就在这时,江扶月突然上前,拍拍老彼得肩膀:“终于见面了,彼得·德鲁克。”嘶——“你你你真的是bsp;江扶月两手一摊,耸肩,“不然?”“可你为什么变成女的了?”“我有说自己是男的吗?”呃……好像还真没有!但彼得仍然心存犹疑,或者说,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强大无匹的Chou居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女孩儿。简直太疯狂了!“噢,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既然说自己是Chou,那应该还记得我们曾经讨论过Hilary Putnam的一个假想,名为水中花。有印象吗?”江扶月挑眉:“我不记得什么‘水中花’,倒是知道Hilary Putnam另一个疯狂的假想,叫——”“缸中之脑!”两人异口同声。彼得:“Brain in a vat,一个人,可以假设是你自己,被邪恶科学家施行了手术,他的脑被从身体上切了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这台计算机按照程序向脑传送信息,以使他保持一切完全正常的幻觉。”江扶月勾唇,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对于他来说,似乎人、物体、天空还都存在,自身的运动、身体感觉都可以输入。这个脑还可以被输入或截取记忆(截取掉大脑手术的记忆,然后输入他可能经历的各种环境、日常生活)。他甚至可以被输入代码,‘感觉’到他自己正在这里阅读一段有趣而荒唐的文字。[1]”老彼得惊呆了。二十年前,他与Chou在S-SA内网上便进行过有关这个假想的讨论,此情此景与当年何其相似?此间细节,更是连徐开青都不清楚。所以——“噢!上帝!你真的是Chou?!我心目中仰望已久的英雄居然是个女孩儿?!天哪!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江扶月:“其实有关这个猜想,还可以用一个华夏流传千年的典故来解释。”老彼得两眼放光:“什么典故?!”“《庄子·齐物论》记载:“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戚戚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彼得:“?”她在说啥?徐开青:“?”作为华夏人,我也听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