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志坚看得太认真,以致于徐泾和喻文州都不敢出声打扰。
半晌,他才放下试卷,眼神有点呆,“还真是满分啊?”
喻文州:“”敢情这人不信他。
吃过晚饭,江扶月留江小弟在家做作业,自己去了趟煎饼摊。
“月月?你怎么来了?!”韩韵如惊喜。
江达也放下茶盅,站起来。
这个点已经没那么忙,但偶尔还是会有客人,所以夫妻俩便这么守着,多卖一个是一个。
“给你们送饭,趁热吃。”
韩韵如从她手里接过来,递给江达:“下次别送了,耽误你写作业。”
“已经写完了。”
“这样啊那就在家看电视,放松放松。”
江扶月没再多争,反正当妈的总有理由。
趁江达和韩韵如吃饭的时候,她在周围转了两圈,发现摊位后面有个店铺,但关着门,也没挂招牌。
“这里卖什么?”
“粮油、大米、副食、水果、调味品什么都卖,但上个月就关门不做了。”
韩韵如随口一叹:“如果租金便宜点,咱们倒可以盘下来,以后就不怕刮风下雨了。”
江达端着碗,一言不发。
“今天生意怎么样?”江扶月适时开口。
说到这个,韩韵如和江达同时流露喜色:“下午放学之后,好多一中的学生过来买煎饼,还有人一口气买了二十个,又多送了他两个。”
“老婆,咱们今天比平时多卖了一倍呢!”江达咧嘴,一双眼睛期待地望着韩韵如,像个求表扬的孩子。
女人悄悄在他紧实的腰上拧了一把,提醒他注意形象。
“你得意个什么劲?还不是全靠月月的传单,不然能有这么多同学过来?”
“对对对,月月功劳最大。”江达笑得傻呵呵。
“不过”韩韵如目露担忧,“学校允许这么做吗?老师有没有批评你啊?”
江扶月:“没有。”
是夜,御天华府。
别墅大门从外面推开,谢定渊一袭铁灰色衬衫,臂弯里搭着西装外套,缓步而入。
刘妈迎上前,“先生回来了。”
“嗯。”
“饭菜已经准备好,您看是现在吃,还是”
男人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半个钟头之后。”
说完,径直上楼。
今天他不仅参加了一场学术会,还在实验室泡了半天,身上一股消毒水味,不洗澡根本吃不下饭。
半小时后,男人准时出现在饭厅。
刘妈安静地为他上菜、盛饭。
男人换了一身居家服,材质绵软的POLO衫,扣子系到最后一颗,严谨又苛刻地包裹着脖颈,往上是微突的喉结,伴随着进食吞咽轻轻滚动。
修长的手指握着木筷,有种温玉清隽的美感。
“先生,小少爷从学校回来了。”
“嗯。”
刘妈:“一到家就躲进房间,现在都没出来,还把门反锁了。而且我看到他下巴青了一片儿,是不是在学校让人给欺负了?”
男人表情不变:“我知道了。”
刘妈几番犹豫,到底不敢再多言。
先生哪里都好,就是冷漠了些,这可是亲外甥
饭后,谢定渊迎着夜风散步,月色朦胧,路灯昏黄。
二十分钟后,他才回别墅,先到书房拿备用钥匙,再去敲钟子昂的门。
“刘妈,都说了,我不饿!你别送吃的,看着就撑!”
天知道,他现在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开门,是我。”男人沉凛的嗓音隔着一道门,清晰地传进来。
“靠他怎么来了?”钟子昂又惊又慌,越不想什么,就越来什么。
简直哔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