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挣钱要紧!
打定主意的甄诚华,一把就把三爷的拐杖甩到一边:“你个老不死的,在谁面前充大瓣蒜呢?看辈分,你是三爷。凭本事,你给我当孙子,我都不要!好好在家躺你的尸去,多喘两口气!以后扒灰的时候,还能多来一会儿。”
三爷被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个畜生!六零年的时候,我就不该多给你一口吃的,饿死你算球!”
甄诚华本就是个混人,哪里能听别人骂他。不由得恶向胆边生,狠狠一拳打在三爷的脑袋上。
三爷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哪里经得起他这一拳,被打得口鼻出血,仰天倒了下去。也是运气不好,后脑勺着地,正好磕在某位的座椅,一块石头上。登时七窍流血,气绝身亡了。
轰的一声,周围的人都散开了。有胆小的,当时就吓得哆哆嗦嗦,甚至连看都不敢再看甄氏兄弟俩一眼。
甄诚华叫嚣着喊道:“看到没有?这就是跟我们作对的下场!这个老不死的,算是便宜了他!你们谁还想死,报个名上来,爷爷我今天一并解决了!”
甄诚也不装好人了,冷冷地看着一帮被吓得跟鹌鹑一样的村民:“打死了,不怕!我上面有人!谁家里缺钱了,想要点补偿也不怕。我买着!你们算算,自己的命值多少钱,我一定不少给!”
有点迂腐的李老师,也被这血腥的场面吓住了。
师母悄悄拉了一下李老师的衣襟:“要不,咱走吧!这弟兄都不是人啊!”
李秀芹也只敢恨恨地看着凶手,却一句话都不敢说。
武达无所谓。
咱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被炸得四分五裂的,飞出的都不稀奇。就今天这个事儿,最多算失手致人死亡。
就这,你没看见甄家哥俩的手都在一直哆嗦吗?刚才那些话,说是威胁村民,倒不如说是给他们自己壮胆。
唯一可惜了的是那位甄家的三爷,为了保留学校,把命都搭上了。既然已经有人为此流血牺牲,那就不能让血白流。起码要血债血偿,让行凶者在进入大牢之前,先给他个小小的惩戒。
别看甄诚华似乎很厉害,但那不过是仗着心黑手毒,还有一股子蛮力。真要是动起手来,不比整治他的六弟费事。
武达气场散开,面容冷峻地,一步一步地,慢慢逼向了甄诚华。
恍惚看到了洪荒猛兽的甄诚华,咽了口唾沫:“你,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我不怕你!”说着,还从腰后掏出一把一尺多长的匕首。
那匕首上隐约有血光闪现,让武达一下子就断定,这是个做下了案子的凶器!说不定,还是个人命案。那就更不能留这个祸害了!
武达眼中冷芒一闪,欺身向前,揪住甄诚华的右手大拇指用力一掰,再扭上两圈。大拇指就很奇怪地和手面相遇了。
趁甄诚华发出杀猪的惨叫声,武达有接连卸掉他的腕、肘、肩、脚踝、膝、髋各部位的关节。要不是嫌麻烦,武达觉得,把他的手指各处的关节都给卸掉,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又想到,这家伙似乎对李秀芹还有点不良企图,武达又照他的裆下来了一记狠的。
刚才还气焰滔天的甄诚华,发出一声不像人声的惨叫,像一坨屎一样瘫在地上。如同被人玩坏的布娃娃,各个部位扭曲着。尽管早已经疼得昏了过去,但那钻心刺骨的疼痛,仍然让昏迷中的甄诚华一抽一抽的。
如果说,甄诚华的手段是血腥,武达的手段就是非人。这哪里是整人,这是杀猪啊!还是大卸八块的那种啊!
原本还敢靠近一点的乡亲们,顿时就吓得四散而逃。好家伙,瘸子的儿子到底是干什么的?不是在部队训练吗,这怎么跟屠宰场出来的似的?
罪魁祸首的甄诚也震惊了,扑通一声就跪下了:“阿达,不,是达叔,您别杀我啊!咱们可都是乡里乡亲的!”
武达露出很温和的笑容:“瞎说什么呢?小五不是好好的嘛!”
看看武达“魔鬼的笑容”,再看看已经连抽抽的劲儿都没有了的甄诚华,甄诚真得无语了。
这样都叫“好好的”,怎么才叫不好呢?你还不如一刀宰了他呢?
武达再笑:“又胡说了。咱们都是讲究人,怎么能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呢?就像这学校”
甄诚应承不迭:“没问题!是我考虑的不周到,我这就给乡里打电话,暂时不把学校拆掉。过了年,再想办法跟乡里要点经费、编制啥的,把咱们的村小搞得更好!你看”
“成啊!把你的五弟带走,好好休养几天就没事了!对了,还有你家小六。他们哥俩在一块,也方便照顾不是?过两天,我去医院看他们。”
“不用了!不用了!”甄诚连连摆手。
您这是要赶尽杀绝的节奏吗?俺们的面子小,可不敢再麻烦你这么个杀神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