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主一仆聊到这里,忽听猿击袋里响起雄浑龙吟:“大老爷你要小心,凌霄宫门徒有可能搜索到这里。”
这龙吟自然是掣光龙所发,当初在翼兽山空间,袁河打碎金盘罗汉肉身,却未杀死这条龙奴,而是把他抛进猿击袋,让宝光叟看管了起来。
那一场斗法,他龙躯被袁河震的皮开肉绽,重创沉寂,修养一年时间,妖力在慢慢恢复,但他不知袁河要怎么处置他,考虑后决定帮助袁河出谋划策,或许能有一个好下场。
不等袁河开口,宝光叟一拳砸他龙头:“如何行事,自有猿王定夺,要你多嘴!”
他顿有紧张之感:“老奴知错,还望猿王息怒,豚王息怒!”
“呸!”宝光叟语露鄙夷:“亏是你龙族后裔,这般低三下气,真是丢光你祖宗的面皮!”
他唯诺一阵,惨声说:“老奴已经没有祖宗了,昔年从东洲逃出六支龙族,三支陨在了海怪腹中,余下三支到了封真遗地,那人族贪婪吾族根脚,每行一地都被围追堵截,老奴若不忍辱偷生,吾族会灭绝于这一方天地。”
宝光叟听了,不再责骂他,忽地叹口气:“你也是可怜。”
心想妖族根脚就像是原罪,修士都想劫掠,即使谁也不得罪,也会被追杀。
袁河忍不住问他:“除你之外,封真遗地再无其他龙族了吗?”
他忙道:“据老奴所知,只剩下一条,还是与蛟族混血的后代,投拜在孤月妖宫内!老奴幼年也栖息在孤月境,一次出外游玩,被金盘罗汉的祖宗抓走,秘密把老奴镇在寺中,养了两千年才准许老奴露面。”
两千年过去,妖族同道都已经遗忘他,即使遇上,也不会出手营救。
今次幸运遇上袁河,他有了挣脱枷锁的希望,但处境却不容乐观。
他返回早前的话题,给袁河交底:“灵霄族在封真遗地的数量最少,但势力却最强,凌霄宫是封真第一派,择徒相当严格,每一个门徒都天资绝伦,而且有靠山,紫元初的老师古璇真人尤其护短,赐下的天璇剑符能跨海传送消息,如果这位真人接到紫元初的求救,一定会派遣门徒赶来无向冢。”
“此人会不会亲临?”
“可能性不大,即使真人也避不开海怪之母的吞摄,古璇不会冒险,但紫元初的师兄皇甫冲与师姐秋隋会来,这两人是双修道侣,与紫元初有表亲,修为都已经渡到了朝元期。”
“多久会到?”
“以他们的雷遁神通,三年足以,如果再被古璇真人赐下秘宝,时间还会缩短。”
无论有多少秘宝,这一趟支援行动都是九死一生,海上风险不可预知,他们途中要防止海怪,绝对不敢全力赶路。
所以袁河并不认为他们能在三年内降临无向冢。
即使他们抵达的速度超过袁河预期,若是遁入这一方空间,同样要受困,只要彩虹还在,袁河的处境就是安全的,但也不排除那位古璇真人亲至,若真如此,袁河的局面就会极为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