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介绍道:“你别看它们躯体旁广,却不会施展法术,而且脑袋有问题,像是瞎了一样,根本感应不到我们这些游海的修士,之所以存在危险,那完全是它们本能游荡或者掠食时,形成的海中风暴波及了我们!”
袁河一听,旋即问他:“半点法术也不会使吗,那杀它们难不难?”
花堂苦叹:“难比登天!它们虽不懂法,但根脚奇异,皮糙肉厚,法宝打上去,几乎没有痕迹,打上一个月,兴许能穿透它们鳞甲,可有这点时间,它们随便翻个身子,张张嘴,就能把法宝吃掉!”
类似这等无边无际的巨兽,修士都会下意识心怯,逃跑都来不及,谁会去触霉头?
“关键杀它们毫无用处,块头大是大,身上却没有宝贝。”花堂阅历极广,毕竟身临其境过,当年他从老家离开时,也收集了无数有关凶兽的资料,一并给袁河与岳真珠普及。
他又说:“封真遗地岛屿众多,曾有一批驻岛修士专门杀这些海怪,但他们费尽千辛万难,所得的收获还不如杀掉一头妖师,海怪体内不含内丹,躯体不存在价值,它们就仿佛是妖族尚未渡劫开灵的小孩儿,疯涨体格后形成的怪物。”
袁河缓缓点头,似有所悟。
他获悉有东洲与三圣洲被施法封镇的隐秘,这一方天地是中了无象仙法,无象可是与猿族有关的。
所以分析海怪的来历,袁河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推测,它们有可能是被聚真广腾,当然也有可能保留了原始模样,只是袁河这一批生灵被解真入微,因此才有了这么大的差异。
他与花堂说到这里,那头棘刺凶兽忽然从海中抬起了山峦似的头颅,形如海鲨,獠牙森森,更显狰狞,脖颈下方长有两根粗壮兽肢。
犹如蛙跳一般,它朝前猛扑一下,这股凶暴力道,直把海水溅上了十几里的高度。
入水后,它翻了身,渐渐沉没于海底。
袁河见识过万千根脚,但对它的形态却无比陌生,应该不是妖族。
“血脉呢?它们的兽血与妖族相类吗?”
“大不一样,它们的血液并不是殷红之态,五颜六色什么都有。”花堂手指海面水波:“这个大家伙叫山棘兽,它躯体就是一堆铁疙瘩,血是黑的,臭不可闻,能把咱妖族的小喽啰给熏晕,但并不蕴含灵气!”
袁河心想血有异色,那就是异族无疑了:“你能叫出它的名字,想必在封真遗地的外海也出现过,这是不是说明它族类众多?那它有没有首领,首领也像它一样低智无神通吗?”
花堂给了肯定答复:“它确实有首领,海中的每一种怪物都存在一头母怪,可以繁衍幼崽,但这些母怪从不靠近陆地,只在深海栖息,而且身躯过于旁广,谁也不曾见过真面目,此行咱们前往封真遗地,如果没有遇上母怪,那就算万事大吉!”
他渡海到东洲,就不曾遇到母怪,至于小崽子,看上去吓人无比,但只要在航行中足够谨慎,不疏忽大意,提前预警环境,那是完全可以避开的。
岳真珠忙问:“假如遇上母怪呢?”
花堂给不出答案:“我不曾经历过,东洲与封真遗地也没有它们的传闻,因为见过它们的修士,统统进了它们的肚子里,飞上天也逃不脱。”
袁河却想,也不知东游翅能不能从这些母怪的腹中遁移出来?
当然他只是好奇,却是真心不愿意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