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此两人终止交谈,施法传信给袁河。
袁河听了两人的建议,对巴髯客与花堂说:“青腾山中有两位悟真期的老前辈,他们判断这一条廊桥会长期休战,我另有要务在身,必须返回春晓天,不能继续陪着你们。”
花堂大为惊讶:“我们妖族竟然有前辈修成了真灵之躯,而且走到了悟真期?那等大战结束,花某一定要觐见朝贡!”
巴髯客是人族,他不会巴结老妖怪,一听袁河要走,他忧心忡忡,却又无法挽留袁河。
抱拳说:“如果那两位老前辈猜测失误,你前脚离开,月蛮修士就后脚签押入桥,老道可没有打赢的信心,万一丢失六丁符,袁道友可不要怪我!”
“丢不了!”袁河对他说:“我会把妖气封在功德碑上,只要对方签押姓名,我会即刻点名参战,就算对方先我一步点了你们,花道友的法力已经快要逼近妖王,又有通天绫在手,他布置的幻阵,紫府修士也不容易侦破,你安心驻守桥上!”
“万事都有意外!”巴髯客取出自己的储宝囊,递给袁河:“这是老道毕生珍藏的家当,老道只留斗法所需的宝物,其余全部交由袁道友保管,免得被对方抢去!”
“不错,花某也须这么办!”
早前那十八位修士,入桥之前全都做了类似行为,包括索仁与流云蛮女,一律清空储宝囊,防止陨落后被袁河占为己有,可惜十八修士尽数死绝,偏偏九目神灯又不签押新修士,导致他们的珍藏全部变成了袁河的战利品。
办完这件事,袁河才离开廊桥。
他穿过廊桥外的那层结界,瞬移到桥头处。
不着急踏入雨门,他孤自停了一会儿。
他远望另一桥的战场,正在上演一场规模颇大的混战。
几十里的廊桥上,散落着数百位人族修士与妖修,他们施着法术、驾着宝器,遁空挪移你追我赶,入桥之前他们都是一对一的点名,但是随着战事持续,当陨亡出现时,围攻之势就会形成。
目前妖修稳稳占据上风。
这种局面完全是袁小青一手导致,他手握一根雷棒,棒上结满蓝色雷纹,顺着手腕爬上整条右臂,他每一次挥臂,必有雷光射出,劈向他的对手,无谁能挡住他一击。
他就如世俗间的战将,沿着廊桥向前横扫,而且专劈那些发号施令的人族修士,也导致他吸引了最大的火力。
但无论他遭受的攻击多么密集,他都能轻松应付。
他不止有一根攻击型的雷棒,左臂上缠裹着吸星斗云,云中悬挂着密密麻麻的入微钟影。
但有攻击来袭,他就晃一下左臂,钟影随之脱落一个,抛飞出去,化解攻势。
这种臂上神通,妙不可言。
袁河曾听钟貂儿讲过,袁小青修炼了猿族真法三象六臂,而且练成了惊雷臂与摘星臂。
袁小青现在所使想必就是这道真法。
袁河不由嘀咕,三象六臂像是专为驾驭始猿伴生宝,如果把落星钟交给袁小青使用,能否挂钟入臂,凝结钟影?
“姿儿拜见老师!”侠姿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袁河思绪。
袁河扭头望去,见这徒弟走出洞天大门,跪在桥头朝他惊喜喊话,语气也透着一丝哽咽。
但袁河相当不高兴,这徒弟在外游历两百年,怎么还是一根筋的直性情,如此明目张胆认师,岂不是给自己身上拉仇恨,让月蛮修士专门点她报仇?
袁小青也留意到老师在桥头,也有余力打招呼,就是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