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自寻思:他头上怎么会长有一根猿角呢?耳猿族没有角!
“星尧道友,自你我相识以来,你屡次透露东洲之外的情况,你到底出身何处?莫非是大荒来客不成?”白城老祖至今搞不清星尧子的底细:“如果外洲修士能够遁入东洲与三圣洲,早就进来呢,不用等到现在,这一方天地被锁的太严实,洪荒真宝都无法出入,你绝无偷渡的可能性。”
“老夫能进来,其实未报活着的希望!当时老夫走投无路,被逼献祭给吾族祖器,猿魂幸运不灭,这几率就如自天坠海,碰巧落在一条跃出海面的小鱼身上,无鱼我必死!”星尧子稍有叹息:
“我出身为何,往事过于悲怆,不提也罢!白道兄只须知道,我是妖族,必会为妖族肝脑涂地,而妖冥命悬一线,我绝不会对你及你族不利!”
白城老祖无法逼问,其实他对星尧子的来历也不是太关心,作为洪荒遗修,他心头的唯一挂念只有故土。
他原本早就可以询问星尧子,却是迟迟不敢启齿,因为他怕听到最可怕的消息。
犹豫至今,他还是没能忍住:“吾族帝君”
“九洲大劫,六道泣血,他们无有存活!”
“那鸿清地府”
“早已湮灭!六位统巫大帝嫡子,俱被斩尽杀绝,你族洪荒修士,也不曾幸存一位,你族的后裔们如你一样,深信破香太子尚未陨落,但我听说”
“听说什么?”白城老祖情绪烦杂,滔天怒怨积蓄在心,却又被沉痛哀伤给压制。
“凰族为防止破香太子回归,世代擒拿你族嫡系,在月骨山重开无难炼狱,倘若破香太子真没有陨落,一旦他离开东洲与三圣洲,无论他藏身何处,都要被牵引,并摄入炼狱内!”星尧子稍有同情,自洪荒以来,处境最惨的族类就是这一支,没有洪荒老祖庇佑,无论到哪都是被欺压的命,和过街之鼠没什么两样。
而处境越是严峻,白城老祖越是镇定,听星尧子说到这里,他已经平复心绪,自言自语:“原本老夫并不敢保证我家殿下仍然在世,但既然无难炼狱开启,那殿下必然处于长眠之中,只是他到底隐于何处呢?”
星尧子旋即说:“或许与东游翅待在一起!白道兄,只要取到落星钟,我一定能帮你找到破香太子!”
他是在怂恿白城老祖联手擒镇袁河。
但白城老祖并不着急与星尧子达成协议:“十二重楼把地支剑摄入廊桥,肯定是给袁河准备,让他手持此剑诛杀九目神灯的本命真灵!这一战我们已有胜算,等战局落幕以后,再行商议罢。”
“本命真灵怎么会轻易被杀?”星尧子摇摇头:“倘若九目神灯露出败相,一定会逃之夭夭,袁河阻挡不住,再者他没有修炼过上御道术,如何能释放地支剑的威能?”
“你有所不知,虽然人教在东洲早已崩灭,但上御道术却有传承留下,四季金章与生肖功其实都是从地支道术里演变出来,袁河修炼过四季金章,驾驭地支剑没有难度,况且”白城老祖望望星尧子,又透露一件洪荒之秘:
“你猿族真法万象镇劫身里有一式东朝紫气,当年晓楼圣人请摘星老爷炼制剑丸,其实是在坐论东朝紫气与十二地支的大道,两术存在相辅相生之处,摘星老爷在剑丸中融入了猿族神通,可惜遇上战火,他们没能检验出两术相融的效果!能让两位圣贤如此看中,没准地支剑能发挥超脱圣贤预料的威力!”
即使如此,星尧子也不信袁河能斩杀九目神灯的本命真灵。
但他殊不知,地支剑不止汇聚了晓楼圣人与摘星老爷赋予的机缘,还有号角无数年的温养祭炼,早让这柄剑脱胎换骨,它的潜力并不弱于十二重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