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师陆航机场。
七个被老A选中的兵,外加六号老A陆续从T师送行的车上下来,领导们在一旁寒暄,小兵就在一边等待。
成才神色复杂的看着直升机上次去老A,就是搭乘着直升机走的,可被退回来以后,却是乘着军车,那这一次呢?
他望向袁朗的背影,至今为止,袁朗没跟他说过一句话,就会仿佛是没有看到他一样,这种感觉,让成才心里透心的寒。
不怕对方吼你训你骂你揍你,就怕对方当你不存在,而恰恰,袁朗就是这样的态度。
除了沉重的成才,其他的六人都比较轻松,孟凯甚至嘀咕着:
“不知道组长有没有在那等我?啧啧,他要是知道我来了,肯定会兴奋的跳起来吧可惜老何和老王了”
秦进文听着孟凯的嘀咕,对A小组的创始者更是好奇起来,他在想,如果在老A看到创始者,对方是不是会关心的问自己一些问题?甚至会传授一些“秘籍”呢?
总之,除了成才之外的六名新人,对未来都充满了希望。
他们幻想着自己成为老A,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直升机轰鸣着起飞,带着老A、带着一老六新七名新人起飞,冲向了梦想。
许三多忧郁的看着郑英奇,悲伤的说:“昨天把班长带回来的,到现在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直没去看他,班长一定很伤心的。”
郑英奇不耐烦的说:“你就少嘀咕了,我更伤心!”
“趁现在队长还没来,集训还没开始,去看看班长吧?”许三多劝着说。
“再说一遍!不去!”郑英奇没好气的合上了资料,“许三多,许三爷,许三祖宗,你饶了我吧,你连个凶残的神色都摆不出来,这次我注定要当大魔王来,你让我怎么跟班长私下见面?你就别逼我了行不?”
郑英奇烦躁的想打人,史今这个被沙雕书友喷成奶妈或者圣母的班长,也是他军旅中最重要的领路人,一年多没见,他当然想啊
可是,怎么去见史今?
现在找史今去联系战友情谊,开训后又怎么冷嘲热讽?又怎么扮黑脸?
“好吧,我不逼你”许三多忧伤的转身,也不知道是不满郑英奇的郎心硬如铁还是悲叹自己要做主教官这个坑人的角色:“我去等队长,这个助手,我不会当,我当不下去。”
许三多惆怅的想哭,郑英奇不敢见班长,他是不敢去见连长。
而他之所以缠着郑英奇,就是想让郑英奇给自己作伴,自己也好见见连长
“对,去折磨咱们队长。”郑英奇巴不得许三唠叨快点滚蛋,但等到许三多到门口的时候,他想起了许三多家里的事,瓮声瓮气的问:“钱够不够?我这还有些。”
“队里的我还清了,就欠战友们的了,我会慢慢还的。”
“那就行,许爷,快点去机场堵队长去!小心队长跑路了!”
郑英奇脑补出袁朗被许三多念叨烦了跑路的画面,不由笑出声来队长啊,活该你被许三多折磨!
两架直升机缓缓落地,老A们带着新人走下了直升机,置身在了老A自己的陆航机场上,吴哲感慨着说:
“这一出去小半个月,还是家里好啊!”
拓永刚笑着说:“这次出去其实挺有收获的嗯,老吴,兄弟我看好你,加油啊!”
吴哲也是教官之一,不过他不是主演,但一样得扮坏人,所以拓永刚才有此一说。
“该发愁的是老郑和许三多卧槽,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这张破嘴啊!”吴哲看着从远处跑过来的许三多,立马叫了起来。
伍六一、马小帅看到不远处跑来的熟悉身影后,顿时眼睛发出了亮光,但下一刻,却听到袁朗大喊:“集合!”
新人们飞快的列队的时候,袁朗已经转过了身,用从未有过的冷冽目光注视着许三多,目光像是刀子一样的犀利。
许三多本来就是扑着袁朗过来的,被这骇人的目光“刺中”后,不由一顿,刚才看到伍六一、成才和马小帅的激动也甩到了一边,目不斜视的走向袁朗,敬礼:“队长。”
“先带他们去该去的地方!”袁朗摆手,吴哲立马会意,将七个新人带走,成功的打断了极有可能出现的一次叙旧。
新人队伍远去,袁朗直楞楞的看着许三多,看的许三多慢慢垂下了头后,袁朗才说:“你是过来人,我希望不要有下次!”
许三多明白袁朗的意思,忙说:“我、我会注意的。”
“说吧,有什么事?”袁朗没再责怪许三多,和史今类似,对于许三多,他们总是报以最大的包容于是又被很多算了,留给你们吐槽吧
许三多这才抬起头,习惯性的想用嗫诺的语气说话,但却不知不觉的一种坚定的语气说:
“我不想做主教官。”
袁朗心里的第一反应是:行啊,许三多你总算说话能硬气了到底是鹏,你就叫菜鸟18号”
郑英奇挨个“丢”新的代号,轮到伍六一了,他说:“伍班副,不好意思啊,你也不能例外,你就叫菜鸟79号吧,菜鸟79号,听明白了吗?”
如果没有最后故意的重复,可以理解为规则所限,但最后的一句刻意的菜鸟79号,却将一个小人得志的混蛋演绎的淋漓尽致。
“明白了。”伍六一咬牙切齿的回答。
“你们三个呢?菜鸟9号,菜鸟18号,菜鸟19号?”
“明白了!”三人一样咬牙切齿的回答。
“像娘们一样,声音放大点!”
“明白了!”几乎是怒吼的回答。
“草,故意吓人呢?”郑英奇骂骂咧咧,大摇大摆的往外走,到门口了转过头说:
“忘说了,我呢,是你们未来三个月的主训教官之一,所以”郑英奇冷森森的露出洁白的牙齿:“所以,你们再惹我不爽的话,我会整得你们更灰孙子一样额,菜鸟79号,我没说你啊。”
屋内的四人,都在颤栗,不是恐惧,而是愤怒的颤栗。
砰
门被野蛮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