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会失职啊,他们玩完了用这些见不得人的照片底板威胁敖雪,敖雪在受欺负后压根就没报警,所以警方失职很正常,我也是通过诺欧德的消息网,花了点血液为代价才知道的一手资料。”
缀不语完全是以第一信息得到人的姿态显摆这事,她那种隐藏不住的自豪感,为了显摆自己的消息灵通,说话瞬间有了底气。
她根本没注意到钱修眼眶已经红了,为了防止眼泪掉下来,不断的用手搓着脸,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不肯相信这是自己的失误,但却又不得不相信当初就是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敖雪父亲的档案并不是平白无故消失的,她的父亲是钱修在部队时的班长,退伍后钱修分到了d市,提前退伍的对方却失踪了,因为工作性质特殊,是什么原因失踪的,大家都心知肚明,钱修顶替的警员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敖雪父亲的。
三年前敖雪死的时候才二十三,正是从舞校出来毕业实习的时候,得知敖雪的身份后,钱修当时最先想到的不是严查剧组里的那群衣冠禽兽,而是错误的认为敖雪是被某些人借她来威胁她的父亲被迫跳楼的。
加之当时敖雪的遗体上并未检测出虐待伤,钱修为此更加确定了敖雪是被威胁了,他的侦破点从一开始就错了,后续就算有监控,物证等等一切能证明敖雪是自杀,他还是为这个案子奔走了半年多,最终才无奈在结案报告上签下姓名,看着敖雪的遗体被她母亲领走,自己却什么也不能为对方做。
再后来因为敖雪父亲的遗体被发现,敖雪案子的很多资料也因为钱修当时的误判被封存,这才造成了这群恶人逍遥法外多年!
可如今就算能猜到了真相,自己又能做什么?自己是警察,要以法律为尺审判这群人,可他们对敖雪的伤害只剩下了这一张张照片,连别的证据都没了,想追诉他们可谓是难上加难。
此刻的钱修居然从心中生出一丝邪念,他希望对方在自己确认他身份前再多惩罚几个恶人,给敖雪曾经的屈辱一个交代。
吴郝刚记完缀不语提供的信息,发现钱修的异常,他也没敢问,只能继续询问缀不语:
“你说你曾经被人袭击过,这才导致了照片被掉包,你是在哪里被袭击的?”
缀不语还未回答吴郝的问题,看视频的单谚先一步回答了出来:
“公共卫生间内的洗手池旁。”
缀不语听到单谚说的位置立刻否定道:
“怎么可能!那是浴池,私人包间那种!我可是要伪装成王婂的怎么可能选择那么公开的地方化妆。”
“我是说你拍下来的录像上,这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从卫生间门口就开始尾随你。”
单谚说着将显示屏朝向缀不语,用指间支出那个身影几次尾随的位置。
从卫生间门口的等待张望开始,一抹褐色的长发身影就始终出现在缀不语身边。
连路旁的主动搭讪递传单的人都是褐色衬衣黑色长发的这个人,同样的身影还出现在了小吃摊旁的服务员身上,进入浴室前排在缀不语前面的顾客身上,这种种的巧合都在证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