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嘶……”单谚被薅疼了,疼到眉头急蹙,面部表情彻底失控,但也因为这一下让单谚瞬间醒酒,马上将趴在自己身上薅自己头发的问橙推到地上,重新背起她横跨马路向北开发区西区的四号楼跑去。
“哦哦!骑大马了!驾!驾驾!”
问橙感受到风从耳边呼啸而过,知道自己在移动;用过青铜剑后造成的霉运期催动了御紫的那张痴符起效,此时的问橙智商奇低,都没超过三岁,抓住单谚的头发当缰绳使劲拉扯着。
一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形象的单谚感受到头皮越来越疼,看着自己的头发越掉越多,他再也忍不住了,将问橙放到地上,抽出自己运动鞋的鞋带绑在问橙手上,放弃了礼貌的背着,改弯腰用手抬住问橙的胳膊,拖着问橙向小区内走去。
几经波折,单谚终于把问橙拽上了四楼,他本想敲门的,但手刚碰到门板房门自动开了。
凌晨三点多,客厅内的灯并未关,单谚第一反应是问橙的父母或哥哥给她留灯了,但很快就察觉到屋内的情况不对劲,玄关处歪倒的拖把,地上的血迹从卫生间门口一路延伸至大卧室。
单谚警觉起来,将问橙靠墙放下,捡起地上的拖把当武器向卧室内走去,一脚踹开大卧室门,漆黑的卧室内传出浓浓的血腥味。
单谚马上伸手摸灯,开关打开,灯光照亮屋子,两米乘两米的方形大床上躺着脸色苍白的莫大宝,他额头上放着一对铜钩,锋利的钩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脸色苍白如纸的莫大宝双手微微张开平躺在大床上,两条胳膊与身体之间的角度仿佛是搂着两个孩子。
看到莫大宝身下的床单已经被血浸透,单谚扔下拖把马上跑过去试探莫大宝的呼吸。
指尖刚能感受到莫大宝微弱的呼吸,就被莫大宝的体温吓到了,马上拨打了急救电话。
在等待救护车到来的时候,单谚先给莫大宝止血用冰袋退烧,再通知问谦家里的情况,最后才是把问橙安顿到床上,跑去楼下带医护人员上楼。
等单谚到达下楼的时候,罗奶奶一身红底黑花呢绒衣服站在漆黑的楼道内等着单谚。
一脸阴沉怀里抱着块写字板的罗奶奶把单谚吓了一跳,刚想询问罗奶奶半夜不睡觉在这里等自己有什么事,罗奶奶就举着写字板送到了单谚面前。
‘这是来讨债的,此事你碰不得!’
感叹号写的异常的大,她生怕单谚不听劝主动送人头。
“谁讨债?”单谚接过写字板询问着罗奶奶,罗奶奶还在写字,医护人员就已经到了,单谚拉罗奶奶去一旁,让她继续写字,自己带路送医护人员去四楼救莫大宝。
迟迟等不到问谦来的单谚,只能充当起病人家属跟着医生一起去了医院,过马路旁的绿化带时还发现了昏倒在绿化带内的舒家兄弟,一并送上救护车带去了医院急救。
等问谦请假回到家收拾了一点物品马上赶去医院,根本没有注意到床上的问橙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