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橙自己也觉得反复出现在戏台前,有些对不起御剑心和宿北斗在戏台前拼命的努力,她卑微的冲戏台上正恶狠狠盯着自己看的两个人道歉:
“我向你们保证,我再出现在这戏台前,一定是拿着卷轴来救你们!”
一旁正在给钟喜做人工呼吸的棠杰见钟喜苏醒无望,刚想叫住问橙,让她和自己一起抬钟喜去门诊室救命,刚喊出个‘问’字来,问橙已经喊着单谚的名字转身向村内跑去了;棠杰只能自己背起钟喜往门诊室的方向走去。
棠杰跟问橙也就是前后脚差不了多一会进的村,正好看到一个黑影从路旁的灌木丛中蹿出来,掳起问橙两个人一起摔进灌木丛内。
他立刻将钟喜放到路边,马上跑去救问橙,但他前脚刚踏进同一片灌木丛中,脚下一空眼前一黑,人就摔进了地窖之中,地窖之内全是碎裂的泥塑残骸,残骸上还放着一本黄布封面巴掌大的折帘册子。
棠杰捡起册子收拢成一本,借着掉落处撒下来的阳光定睛一看,册子封面上写的是‘钟氏饲谱’,他立刻就明白了,这是钟喜的东西。
收起这谱后他就想办法爬出去,左右看看只有地上的神兽碎块能用,他就找了个墙角开始堆泥塑碎块当楼梯帮自己爬出去,正在堆石块的时候,地窖内怪异的响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先是从口袋里拿出跟棒棒糖含在嘴里,手拿手机开启手电筒,随后向地窖深处走去,一时没看清路,被脚下的碎石绊倒,掌心处被蹭破,他马上爬起来根本顾不上处理伤口,快步向发出声响的地方跑去。
因为他刚才的摔倒,那个声音也随之消失了,快跑几步后,棠杰这才意识到自己掉落的地方并不是地窖,而是类似于地牢一样的地方,随着他的深入地道越来越狭长,还在向地下不断的延伸,走了三四百米后地道豁然开朗,最终带他来到了一个一百平左右的囚室,浓浓的霉气熏的棠杰头晕。
借电光看清这个空间被栅栏分割出一个又一个囚室,这些栅栏上用的木头已经腐朽发黑了,连接栅栏之间的铁链也都锈断了,以此可看出这地牢年代非常久远了,最令棠杰震惊的是每个囚室内都有三具以上的白骨,最多一个囚室内有八具遗骸。
在手机光的照射下,这一切的一切显得是那样的触目惊心,棠杰自己看着都发毛,他转身想离开,灯光无意中照到了墙壁上的抓痕,他清楚的看到了一个‘棠’字;棠杰拉开栅栏门自己走进牢中仔细看起了墙壁上的字。
“嘉定十五年夏,求雨雨未至,圣颜大怒,棠氏家主棠闫及其三族共计二百三十九口悉数发配至此,此地宿氏当家,民风彪悍似蛮人,夺家财,斩男丁……”
棠杰越念越觉得后脊发凉到根本念不下去了,他隐约中已经猜到为何自己误食了护庄神兽的口水还能活着了,他也明白了为何神兽们会对自己如此亲近了,这些神兽就是自己倒霉落难惨遭宿北斗毒手的先祖,他们死后魂魄被拘禁在神兽身上无法转世,看到自己这个后人才会如此的亲近。
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他又蹲下去翻尸骸身上的遗物,最终找到了一本一碰就碎到掉渣的棠氏残卷,棠杰脱下毛衣将这书小心包好背在身后,他将遗骸们从囚笼中小心的请出来,一具一具的摆好,清点着人数。
每拼好一具尸骨,他心中愤恨宿北斗的怒火便更胜一些;宿北斗只是为了保护一张卷轴不被腐朽,用无数的怨气去滋养它,甚至为了让怨气更胜一些,将自家祖上扎堆囚禁于此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