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事起父母就忙,自己和哥哥不是在爷爷家就是在去爷爷家吃饭的路上,如果是自己丢了还能指望老哥来救自己,可如今丢的是他,哥哥又能指望谁?自己根本保护不了他。
问橙整个人趴在窗台上哭到崩溃,身边一左一右突然递过来一张纸巾一块手帕,问橙被吓了一跳,马上停止哭泣转头看了过去。
“你们两个怎么又进来了?不是让你们走了吗!”
问橙没有选择纸巾也没拿手帕,而是为了面子用病号服的袖子蹭了蹭脸,硬摆出一副生气的表情,对着单谚和姒长生发脾气。
“昨晚你剑灵把契剑给我了,让我交给你,他说他已经先派小心去保护问谦了,被关押的具体位置你可以直接问剑灵。”
姒长生从病号服的口袋中拿出契剑交还给问橙。
“你怎么不早给我!你!算了,算了,我自己问御剑心吧。”
问橙想对姒长生发火,刚开个头就忍住了,他也是受御剑心之托还受了伤,自己再对个病号发火反而显得自己太刻薄,有些得理不饶人了。
接过契剑问橙用剑尖在左手掌心划了一道,她自己也没认出这是剑心的契剑还是御剑心的,如果碰血不出灵,再喊契令以契为证也不迟。
契剑刚碰到血变得非常冷,冷到剑刃粘在了问橙的伤口上,就像冬天用舌头舔了户外铁柱被黏住一样,问橙被冻的手一哆嗦。
“我哥还在冰库里一晚上了!还在冰库里,你们到底怎么找的人!”
问橙看着剑刃散发出寒气,凝结出一层白霜,自己的血一碰到剑刃就化作了血冰,这一切都是在暗示着老哥还在冰库里冻着。
“我先帮你弄点热水把契剑拔下来,你这样瞎着急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请相信钱修一定会把你哥找回来的。”
单谚看着契剑冻在问橙手上,自己又成问橙宣泄情绪的出气筒,自己脾气就算再好也难免会被她带动的想发火,只能借打热水为由先离开病房,让自己冷静一下。
“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姒家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可以帮你的。”
在姒长生的理解里,问橙发脾气就是为了故意气走单谚;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与其等女生开口,不如自己先当个明事理的好男人。
“我想出院,自己去找我哥,你能帮我吗?”
“直接没问题,但你手上的伤?”
姒长生比划一个OK的手势,表示自己愿意帮忙,刚想出门去安排又担心问橙手上的伤拖后腿。
据自己下人打听的情报,问橙手背缝了五十多针,血管修复和接骨用了四个小时才完成,这样出去再出点什么事这手估计就要废了。
“我哥比我手重要,你不帮忙我就自己想办法出去。”
“好,那你换好衣服等我,我去找两件医生穿的白大褂,我陪你一起出去。”
“你眼睛肿成这样,跟我一起出去合适吗?”
问橙委婉的拒绝着姒长生,姒长生却像没听懂一样,还拍着胸脯跟问橙保证着:
“有我陪着你,保你们兄妹俩没事,在D市我们姒家还是有点势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