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方如果发生了某种灾难,人们会忌惮灾难在同一地方再次发生,因而短时间内不敢再接近那里。殖民地外的丘陵发生的事情也是这样。住在附近的居民、字。
大地之母停止了吟唱,将碎片收回,重新塞到自己的体内。
“还好我的核心还没有毁灭,现在我可以在地下活动自如了。从另一个方面讲,我还要感谢你,可怜的迷路人我可以摆脱曾经的身体,用灵活的方式完成复仇,只需要有人帮助我找到另一块”剩下的话它没有再说,只是轻微用触手碰了一下她的身体这副躯体开始变得温热而光滑了接着,它便迅速从黑夜中遁隐而去,消失不见。
蓝雾河东岸平原,几条乡间小路的交叉口有一家挂着残破招牌的酒馆“伐木工小屋”。住在这里的更多是一些过路的旅客和小商队大商队不屑于住在这里成员也并非都是伐木工。当然,这里除了歇脚喝酒、提供住宿以外,还是各种各样奇奇怪怪之人的藏身之所强盗、歹徒、走私贩、逃兵、流浪汉等等。像这样来者不拒的地方对瓦西利亚来说并非罕见。
即便是在深夜,这样偏僻的地方也仍然是热热闹闹。大多数常住在这里的非法分子都习惯了从傍晚一路吵闹到清晨,他们喝酒、划拳、打骂、嚷嚷着要女人,接着倒在地上呼呼大睡,等着店员把他们抬回房里,日复一日,周而复始。对于这些人来说,黑夜早就成了他们绝佳的伴侣。有时,这里的人会写一张纸条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接着连续好几天彻夜不归。如果他们离开的日子超过了他们在纸条上所规定的时间,那么店员就会收回房间,把它租给别人。但如果他们按时回来了,那就意味着他们赚到了不若说得到了足够让他们再一次经历那样麻木轮回的金钱。
这是一个对于“伐木工小屋”来说非常普通的一个夜晚。此时,酒馆的店长正带着几名凶神恶煞的店员围在一个年纪20岁左右,头发晶蓝的年轻人身旁,怒视着那个人醉醺醺地喝完了杯子当中的最后一滴酒。
“呼嗝”他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
“喂!小子!”身材魁梧高大的店长使劲拍了拍年轻人的肩膀,恶狠狠地说道“你从昨天一直喝到现在一分钱都没有交,你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哈?呼钱?”
年轻人虚眯着双眼,一脸茫然地望着店长和众人,接着两眼一翻倒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店长看着年轻人鼻孔中冒出的泡泡,气得脸都要绿了。众酒客都看热闹不嫌事大般地凑过来,准备看好戏这样的事情即便十分常见,但每次发生都能很好的活跃气氛。这个年轻人除了一头亮眼的蓝发以及还算帅气的脸之外,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尤其是他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和后背一把又破又老的木剑,更是给他增添了几分滑稽。像这样的人走在外面,要么被人认作酒鬼疯子流浪汉,要么就把他看做是个来路不明的歹徒,走路都要避开。
店长看见年轻人在众人的面前丝毫不给自己的面子,当场呼呼大睡,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装的,便羞恼成怒,一把掐住年轻人的衣领,给这个因为睡着而显得软绵绵的家伙狠狠地来了一巴掌。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在酒馆里回荡。年轻人鼻子上的泡炸开了,他猛地挺直了腰,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喊道:
“地震了!”
“呵,不交钱,你将招惹到比地震更难惹的家伙。”店长冷哼一声,说道。
“不是”年轻人一直把眼睛缩成一条缝,好像上下两个眼皮永远也抬不开一样“是真的地震了,就在深红丘陵的旁边”
“嚯!你上辈子是地震仪吗?连哪儿地震了都知道,那可真神了。不过这招对我可没有用,快交钱!否则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
“钱?”年轻人挠挠头,眯着眼回头看了一下桌子上的一片狼藉之后,醉醺醺地吐出了一口气“哦”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枚金币,店长从他手里把它夺了去。
“小金手?这东西值100枚通用金币不过我看你吃这么多,大概也有100枚金币那么贵了我姑且收下了啊”店长顿时喜笑颜开,把金币迅速塞到口袋里“小子,你还要房间吗?”
“不不了”年轻人又打了一个满是酒气的嗝,推开众人,摇摇晃晃地走出了“伐木工小屋”,踏入苍茫的夜色当中。
酒馆的老板看他独自一人离开了这里,眉头一锁,偷偷对着他身旁的店员说了几句话,顿时,几人都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