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一国少傅,帝师之尊,不为沈家求情,也不为沈家开拓,只说萧扬欢之事,态度诚恳,倒叫人忘了沈家之事,甚至将他不自觉的挪出了沈家人之列。
元康帝轻唔一声,转眸看向众人,“沈家之事,牵扯朝臣诰命不少,诸君以为派谁来查更加合适?”
礼部尚书的目光从沈少傅身上转回元康帝身上,“内宅之事,不可轻忽,何况沈府三姑娘虽有顽劣之心,但是忠贞之事,京城百姓人人盛赞。沈家传承百年,诗书传教,在朝为官者不少都是出自沈家书院,可窥视一二。故而,臣以为沈家之事,颇有几分蹊跷可言。”
谢尚书之后,又有程尚书回禀道,“公主乃皇族嫡亲血脉,身份贵重,仆从环伺,身边从不离人。此番遇险,虽然承蒙皇上庇佑,侥幸逃过一劫,为保其他皇族类此遭遇,此番沈家之事,当谨慎对待。”
沈少傅目不斜视,面无表情,不发一言,只沉默听着。
元康帝似有所动,目光在商议国事的朝臣中逡巡一遍。
吉安候身形一动,上前道,“沈府之宴,当日臣也在。绥远伯叶三公子瞧着颇有几分醉态,外出散散酒气,也实属寻常。但男女不同席,沈三姑娘为何会走到男席附近,此中缘由,当有蹊跷。”
“而且那日沈府的酒水并不醉人,叶三公子平日里与臣等喝酒是,也是一惯好酒量,曾一口气痛饮两坛陈年梨花白而提笔作画。”永昌候适时提出质疑,“而当日叶三公子醉态很明显,被抓之后,吉安候揍他的时候,也没禀明身份甚至不发一言。”
元康帝沉思片刻道,“沈府之事当扑朔迷离,蹊跷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