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锦略紧了些回道,“安郡王妃这些日子,时常参加一些四五品官吏家的宴席或者是侯伯爵家的宴席。自从安乐乡君在贵太妃的宴席上露过脸之后,便时常跟随安郡王妃出席宴席。不然就是出门采买首饰布料,倒是在府中的日子不算多。”
萧扬欢悠悠摇着手中的团扇,沉吟片刻后问道,“那位安乐乡君性情如何?”
重锦想了想回道,“毕竟是养在庄子上,礼教规矩都很是稀松。胜在跟着伺候她的奶娘有几分见识,字是认得,其他都不怎么会。打听到这位安乐乡君为人和善,谁人都能和她说上话,也不拿捏身份。若是遇上说不上来的,便只尴尬的笑,也不回答。”
“安郡王府打的什么主意,这次沈家宴席,安郡王府参加么?”萧扬欢放下团扇,选了两种香料,准备放在三足异兽香炉中点燃。
“参加的。沈少傅入京之后便从无宴会,此番沈家有宴,但凡是收了帖子的人家都回话说要去。对了,绥远伯叶家也要参加。听说叶家大姑娘因为叶老夫人求情的缘故,皇上答应中秋节前解了禁足,好让叶家阖家团圆。”重锦说话的声音低了几分。
果然,萧扬欢脸上的冷意诈起,手上的香料尽数倒进了香炉中。顿时一股浓烈的甜香溢出,有些呛人的刺鼻,“竟然放出来了。也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把她放在明面上,也好有所防备。”
午后,谷秋进来回话说萧扶欢要在家中准备女学之事,不打算参加沈家的宴席了。萧扬欢知道她的性子,此番女学的事情,萧扬欢全权交给了萧扶欢自己去准备。知道了不去沈家宴席,也就不管,随她去了。
两日后,萧扬欢驾车出门往沈家而去。
沈家氏百年大族,但因故被罚,阖族迁离京城。此番沈少傅因辅佐元康帝有功,被封少傅,为尊帝师,地位尊崇,沈家也算面上有光。三年前,沈家带了沈家旁支的姑娘进京,但是无一人中选,连宴席也不曾办,就灰溜溜的额离开了。